打扰你们说话,我们去帮他搬床过来。”
“铁锤,你去帮忙,”季清宁道。
小丫鬟觉得两个大男人搬张床根本不需要她去,但自家姑娘发话,她不能不听,就跟着一起去了。
小丫鬟哪能猜到季清宁是故意支开她的呢,赵垣咳的季清宁都于心不忍了,想给他把个脉看自己能不能治,不能治也能开个方子帮着缓解一下,不然以赵垣贫家子身份在书院只怕会被欺负的没日子过,权当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这不,小丫鬟前脚走,后脚季清宁季开门见山了,对赵垣道,“我帮你把个脉吧。”
赵垣,“……???”
不等他反应过来,季清宁已经抓过他的手帮他把脉了。
把了好一会儿才放开,道,“我看你也没带人带药来书院,正巧我学过一点医术,回头我让铁锤抓几服药,你自己煎了服下。”
赵垣失笑。
他这病,从小到大看了多少的大夫,吃了多少的药,总没个好的时候,他就是不想过用药吊命的日子,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过几天自己想要的生活,没想到躲到了书院来,还能遇到给他开药方的。
他不想吃药,但季清宁的好意,他也不想拂了。
两人没说几句话,小丫鬟就和两男子把床搬了来,屋子里有些乱,季清宁就和小丫鬟走了。
因为季清宁是第一天进书院,所以小丫鬟可准许多待会儿,明日就和其他人的跟班一样,每日只许进半个时辰了。
季清宁回屋时,屋子是敞开的,但屋子里没人,不过温玹的屋,一般没人敢进,就更不怕丢东西了。
季清宁走到书桌处,研墨写药方时才发现砚台被她摔了。
那清晰可见的裂痕,季清宁看的眼角都在跳。
她强自镇定的研墨,然后写了张方子,过了会儿,才递给铁锤道,“抓十副药,明儿连着方子一起交给赵公子。”
小丫鬟没多想,把药方叠好塞怀里道,“读书可废精神了,赵公子病成那样,还来书院读书,万一在书院有个好歹怎么办?”看赵公子咳嗽,都忍不住替他捏一把冷汗,怕他咳的一口气喘不上来,连家人最后一面都见不上。
要小丫鬟说,要命都没了,读再多说也没用啊。
“这是人家的选择,再说了,病又不是不会好了,”季清宁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