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所有诚心堂的学子都认定夫子是帮温玹刁难季清宁,甚至连温玹自己都这么认为的。
但夫子被季清宁用对联难住,刁难也就戛然而止了。
然而——
并没有。
下节课先生教下棋。
学子们起身给先生行礼,季清宁刚坐下,屁股堪堪挨到凳子,就被教棋先生叫了起来,“今日你与我博弈一局,由诸位学子围观学习。”
季清宁,“……。”
季清宁面带微笑的起身,然后扭头狠狠剜了温玹一眼。
可以啊。
居然有两位夫子帮你刁难我!
温玹眉头打了个死结。
这些人是和他的暗卫约好了吗?
陈杳挖坑,他们填土,不气死不算完是吧?
温玹看着夫子道,“我陪夫子你下一局。”
夫子看了温玹一眼,有些诧异他的主动,不过夫子没同意,“下回课你来。”
也就是今天非季清宁不可了。
季清宁的暴脾气,今儿还非叫夫子知道,偏心偏帮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!
季清宁坐到先生对面,教棋先生每下一颗旗子就会分析用意,不止分析他的,还分析季清宁的。
分析到最后,教棋先生头大了。
这棋好像怎么下都要输的节奏啊。
夫子下棋胜不过学子,这脸是保不住了。
教棋先生迟迟不落子,最后一学子咳嗽一声,人往前一踉跄,扑倒在了棋局上,把棋局毁了。
彼时木铎声传来,棋课结束。
教棋先生带着遗憾和欣赏走了。
教棋先生一走,唐靖和陆照就指责温玹道,“你太过分了!”
温玹黑着张脸,扫了他们一眼便走了。
他说两位夫子刁难季清宁与他无关,他们不会信。
他也不屑于解释。
何况这样的误会和误会惊马是他授意的比根本不值一提。
季清宁和唐靖他们出诚心堂,还没走几步,就有人高呼道,“东平郡王和温三少爷打起来了!”
陆照一听就道,“郡王可不是温兄的对手,这下要被打惨了。”
几人赶紧出去,挤开人堆到了围观热闹第一线,就看到温玹一脚踹过去,东平郡王胸口挨了一脚,往后倒退了好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