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季清宁怎么怒视男子,男子都气定神闲的很。
他付了一万两的诊金,总要把伤治好吧,这伤他是不打算再另外麻烦大夫了。
拿人家的手软,季清宁再恼不会拿治病不当回事,她给他治后背上的伤都多久了,早该痊愈了才是,怎么会发痒呢?
“你躺下,我给你看看,”季清宁道。
男子就脱了锦袍,躺小榻上去了。
男子后背上有不少伤疤,不过颜色比较淡了,是旧伤,新伤口长出来的肉偏粉红,季清宁检查了好几遍,道,“瞧着没问题啊。”
“怎么会没问题?”男子皱眉。
“钻心的痒。”
季清宁伸手道,“我给你把脉看看。”
男子趴在,伸出手腕来,季清宁给他把脉,好一会儿才道,“脉象也没有问题。”
男子用一种“你是不是庸医”的眼神看着季清宁。
季清宁没好气道,“我给你开张止痒的药方,你找个大夫调制一下,我住在张家,没法调制药膏。”
季清宁走到书桌旁写下药方,递给男子。
男子伸手接了,然后穿好锦袍,再然后就躺小榻上了。
他已经四天没有睡好觉了,要不是扛不住了,他也不会找这样拙劣的借口来张阁老府上,和人小厮抢小榻。
他现在只想睡觉。
男子眼睛一闭,季清宁去喝了杯茶的功夫,人就睡着了。
季清宁,“……。”
睡的这么快?!
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?
季清宁伸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,又推他道,“你不是要在小榻上过夜吧?!”
推的力道有些重,男子睁开了下眼睛道,“太困了,睡一觉就走。”
季清宁无语。
这是多久没睡了,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。
小丫鬟去屋外和张大姑娘的丫鬟说了几句话,回来屋子里就多了个人,小丫鬟也懵的厉害。
从她爹那里,她对天问公子印象极好,可真见到天问公子,她觉得她爹是看走眼了,而且走眼的很厉害,这天问公子更像是个地痞流氓,哪有赖在人家屋子不走的道理,赖在小院就算了,他都赖到了人家张阁老府上。
还有更重要的一点!
小榻是她睡的!
他霸占了小榻,她就只能和姑娘挤一张床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