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季清宁开口道。
“……。”
男子嘴角一抽,“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吗?”
一张床就敢卖他一万两,这是觉得他人傻钱多吗?
嗯,季清宁就是这么认为的,随便治个病开口一万两,人家也不还价,还给她一万两替朋友询问病情,问了也有些日子了,也不知道对不对,出手大方成这样,身上绝对有百万两的身家。
因为他,她给张阁老辛苦治病连床都没得睡,要他一万两一点都不算多。
季清宁道,“我跟你说,这床不错,有助于睡眠,你不睡,还能送给你那有失眠症的朋友。”
男子道,“他不配睡这么贵的床。”
季清宁,“……。”
“他不配,你配啊,”季清宁眨眼道。
男子笑道,“这床你给我一万两,我勉强要了。”
季清宁呲牙,“我卖床给你,还倒贴你一万两,想什么美事呢!”
男子笑了一声,背过身去。
季清宁还不困,道,“我还欠你多少根断发啊?”
男子没回答,小丫鬟道,“还欠三十六根。”
季清宁看着男子,憋着坏笑道,“离开张府,我就要回书院读书了,我看你在张家来回这么多次,也没人发现,武功应该不错,你要不要去书院睡我的床?”
男子又转身回来,眸光看着季清宁的脸,笑道,“你是想借温三少爷的手揍我一顿是吗?”
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,季清宁也不怕,看着男子道,“你不会是怕他不敢去吧?”
“你不知道天问公子痛揍过温三少爷吗?”男子道。
“……。”
“不好意思,孤陋寡闻了,”激将法失败,季清宁抱过被子,往地铺上一倒。
“……。”
季清宁躺在床上,发了会儿呆,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,等她醒来,男子早不见了人影,看着凌乱的被子,季清宁很服气,这到底是什么怪癖?
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放着自己家不住,跑去和别人争床睡小榻的啊,难道这是医学上又一大病症?
洗漱后,季清宁吃了早饭,就去给张阁老把脉,张阁老的气色比昨日又好了很多,已经能下床走动了,虽然张老夫人和张大老爷不放心,但张阁老不想再躺着了,躺的浑身骨头都疼。
季清宁笑道,“活动活动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