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感还可以。
当然只要脚底板没有被腐蚀嬴抱月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毕竟她可不是为了痛快才这么做的,稍有不慎下面就是万丈深渊,然而梯子踩不了,细丝踩不了,就只能踩他的脸了。
幸亏她上辈子在老师教某种特殊舞蹈的时候有观摩过一眼,不过
这种在钢丝上跳舞的事,真是打死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也许是这个她生活过多年的地方在保护着她,一缕月光打在她的脸上,嬴抱月将全部力量积聚在那只脚上,奋力一跃!
就像是许多年前,那个小女孩每日从第六层的阶梯直接跳到位于七层她的床上时那般。
说起来,她本来就没有爬过第七层的天梯。
她都是用跳的。
那只脚离开,黑衣人气急败坏地睁开被踩住的眼,然而扑簌簌的汗水从少女的下巴滚落,直直滴到黑衣人眼中,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然后在他眼睛的刺痛中,只见那名少女将右手护腕上的细丝在左手手腕处蹭了一下,泛着金光的丝线瞬间融断,她整个人已经完全腾空,孤注一掷地冲向七层床板上一扇紧闭的天窗!
这人是在找死吗?
这是疯了还是蠢
黑衣人瞳孔一个收缩,却只见那名少女轻巧地跃起,在腾空中手伸向天窗上一处极为复杂的锁扣。
锁扣应声而开。
什么情况?
黑衣人深吸一口气,在细丝的帮助下猛地冲向那个女子的背影,然而下一刻那名少女的身影迅速冲破天窗,消失在窗外。
这个女人!
他一定要杀了她!
以为逃出御祷省外就能逃出生天?
做梦。
梦该醒了。
浑身缠绕着细丝的黑衣人身上腾起剧烈的风,在一瞬间将莫名洞开的天窗哗啦一声完全捅开。
神舞境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。
名为死亡的舞。
御祷省建筑外,是堪称完全光滑的墙壁,嬴抱月脚踩破损的窗框,破碎的指尖抠着墙缝,在飓风下,如同大浪中的小船,被吹拂而下。
手扶窗框的黑衣人低下头,看着被坠落的少女脸色苍白地向后倒去。
倒向黑夜里无尽的深渊。
爬的越高,只会摔得越狠。
“再见了。”他学着那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