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夜。
纪婵摇摇头,原主自作孽,非但身死,还众叛亲离,着实够惨的。
她唏嘘着,跟随司岂迎了出去。
两人到堂屋时,屋门已经打开了,中年人正好迈步进来。
司岂赶上两步,长揖一礼,恭声道:“晚生见过国公爷。”
此一笑,谄媚的意味十足。
纪婵撇了撇嘴,暗道,所谓读书人的气节也不过如此嘛。
鲁国公瞪着司岂,抬手指向纪婵,厉声问道:“你说,她为何在你这里?”
司岂再打一躬,脸上多出几分诚惶诚恐,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呈了上去,“禀告国公爷,晚生与纪姑娘发乎情,却未能止乎礼。晚生今日就去找官媒,明日上门提亲,择最近的吉日成亲。”
啊?
纪婵吓了一跳。
这也太窝囊了吧。
所以,他的办法就是粉饰太平,让一切顺理成章?
也就是说,不但原主白死了,她还要顶着脑袋上的这个致命伤尽快与之成亲吗?
岂有此理!
她怒道:“你胡说,谁跟你发乎情了,分明是”
司岂凉凉地看了纪婵一眼,“分明什么?分明是你放荡无耻,夜闯男客客院吗?”
“你胡说,我当然没”说到这里,纪婵脑子里灵光一闪,顿住了。
鲁国公任户部侍郎,有官有爵,位高权重,在朝廷中的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,不管司岂还是她,都没有能力与之叫板,若想好好活下去,装怂,吃下这个暗亏才是正道。
再说了,原主整天惦记国公爷的嫡长子、嫡次子,人家安排她嫁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年轻举人,已经算厚待了——客观的讲,原主自杀,泰半是她自己想不开。
她一个从现代穿过来的法医,早已见惯生死,那么真情实感做什么?
纪婵偃旗息鼓。
鲁国公拍拍司岂的肩膀,说道:“你是好孩子,好好读书,日后中了进士,陈家亏待不了你。”
司岂躬身致谢,又把信封往前递了递。
鲁国公接过去,捏了捏,从里面取出一封信和一只玉佩,阅后又道:“逾静虽说行事孟浪了些,却很有担当嘛,乃是至情至性之人,我家榕榕没有这个福气啊。管家,告诉夫人,把表姑娘的嫁妆理一理,再添一千两银子,找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。”
管家一拱手,应了个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