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套新红榉木打造的家具,又送来了嫁衣、婚书和一千两银票。
第五天傍晚,纪婵拎着包袱,被几个婆子压着上了司岂带来的喜轿。
这一整日,原主的姨母和表姐弟依旧不曾露面。
纪婵像个乞丐一般被人打发了,鸦默雀静地成了司岂律法上的妻子。
司岂在西城有房,还是座三进大院子。
喜轿停时,大门口既无迎亲之人,也无鞭炮锣鼓之音,冷情得跟她在国公府的院落一般。
纪婵的心彻底凉了下来,她想了想,主动摘掉头上的盖头。
“到了,下来吧。”司岂说道,声音清冷无情。
轿夫掀开帘子。
纪婵也不矫情,利索地扭了大腿一下,哭着下轿,迈着小碎步跑进了院门。
司岂也跟了上去。
两人在外书房面对面坐下。
纪婵擦干眼泪,哽咽着说道:“我”
“你应该看出来了。”司岂皱着眉头打断她,“我不喜欢你,当时答应娶你,只是不想你无辜送死罢了。”
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。第一,和离,我给你银子,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;第二,不和离,但我不会让你生下我的孩子,我送你去庄子,你过你的我过我的。”
纪婵揣度了一下原主的反应,一拍桌子,质问道:“所以你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了呗?”
司岂无奈地摇摇头,道:“你要怪,当怪你姨母和大表姐,她们为了与我悔婚,一手促成了这桩祸事,我同样是受害者。如今我请官媒写婚书,亲迎你过门,已然仁至义尽。”
纪婵暗道:也是,此人再不济,也把章程摆到了明面上,比国公府那一窝阴暗的渣滓有担当多了。
她用帕子捂住双眼,假假地呜咽两声,说道:“不管和离不和离,你都不要我了,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?”
原主身体不错,小日子向来准时,她算过,五天前正是危险期。
司岂怔了片刻,鼻尖上飞快地沁出一层细汗。
他取出手帕擦了擦,说道:“如果不和离,自然一同抚养;如果和离了,孩子的归属你说了算。如果你想抚养,我再给你两万两银子,但你要给我一个保证,保证日后不会以任何借口骚扰我的生活。”
纪婵停止假哭。
两万两银子,这可是相当大的手笔了!
司家不是书香门第吗,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