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县人口少,案子也少,到年根底下就更安静了。
纪婵教小马之余,做了四十斤麻辣猪肉干。十斤送镇长,五斤给齐家,五斤是小马的回礼,剩下的就是他们娘俩的小零食了。
搞卫生,囤年货,做新衣,忙忙碌碌,纪婵缝好最后一个被罩,日子就滚到腊月二十八了。
这是响晴的一天。
纪婵早早起来,同胖墩儿用了早饭,打算骑马去县城溜达溜达,买几挂鞭炮玩。
将一开门,就有三匹马跑了过来,其中一人喊道:“纪先生,麻烦你同我们往京城走一趟。”
“京城?”纪婵心里不快。
案子若发生在襄县,她责无旁贷,京城的凭什么叫她,有顺天府、三法司,哪轮得到她啊。
“师父,武安侯世子昨天下午被杀了。”小马从马上跳下来,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,“因着旧怨,武安侯咬定是司大人杀的,县太爷正好回京过年,就向首辅大人推荐了师父。”
任飞羽死了!
这么劲爆的么。
纪婵问道:“负责案子的是顺天府吗?”
朱平拱手道:“纪先生,死者身份贵重,此案由都察院、刑部,以及顺天府共同追查。”
纪婵点点头,也就是说,司岂和大理寺都避嫌了。
“怎么死的?现场在哪里,尸体动过了吗?”她再问。
司岂的手下老郑答道:“任飞羽被刀杀死在武安侯夫人的别院里,现场和尸体都被动过了。”
纪婵再点头,也是,自家主子被人杀了,无论发现的人是谁,都会第一时间看看有没有救。
她说道:“如此,即便我去了,只怕也派不上用场。”
若在现代倒也罢了,摄像头,dna、指纹、各种设备可以进行各种比对分析,怎么着都能摸着些头脑。
这个时代就不行了,没有目击证人,现场被破坏了,法医再能耐,也未必抓得到犯人。
再说了,以武安侯的混账,他们会让她解剖尸体吗?答案显而易见!
朱子青找她就是瞎胡闹。
还有司岂,他还欠着一个重谢呢,这就是你谢人的方式吗?
“在下恳请纪先生施以援手。”老郑看出了纪婵的拒绝,一掀袍子跪下去了。
胖墩儿吓了一跳,小短腿一跳,躲到纪婵身后。
“纪娘子,出什么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