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通过对左撇子右撇子的特征有过持续数十年的调查。”纪婵随口编道。
胖墩儿又把筷子换到右手,熟练地给纪婵夹了一筷子文思豆腐,“爹,我左右手都能用,是不是左脑右脑都厉害?”他当着陌生人的面不叫娘,只叫爹。
纪婵笑了起来,“对的,我儿子最厉害了。”
胖墩儿得意地一笑,视线垂了下去,专心吃他喜欢的猪头肉。
司岂看着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,还是没有注意胖墩儿,把筷子换了过来,“听起来,还是右脑比较有用。”
朱子青哈哈大笑,“怪不得逾静是状元,我不是,原来根源在这里。”
敬了两轮酒,三个大人开始聊任飞羽的案子。
朱子青问司岂,“既然你摆脱了嫌疑,这桩案子只怕还会交给你负责,你打算从哪里下手?”
司岂道:“武安侯不会让我参与的,先看看把秦州案的卷宗吧。”
朱子青道:“凶手对任飞羽的情况了如指掌,也许应该从任飞羽周围的人下手,朋友,亲人,诶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压低了声音,“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武安侯?毕竟他看不上任飞羽已经很久了。”
纪婵怔了一下,随即想了想见到武安侯时的情形,感觉没有任何违和感,既没有过度地表现出伤心,也没有过度的冷漠,就是一个正常男人失去孩子应该有的样子。
司岂摇了摇头,“武安侯若想杀他,没必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只要说其得了花柳病,送去庄子修养便是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朱子青给听得津津有味的胖墩儿夹了一块狮子头。
司岂道:“按照纪先生的推测,凶手有勇有谋,不大像纨绔,任飞羽周围的人没有这个本事。而且,了解任飞羽以及那座院子的情况并不难。比如我,他的有些情况我也是知道的,如果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他,了解那些情况易如反掌。”
他看向纪婵,浓眉紧锁,一双深眸锐利沉郁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“纪先生,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
纪婵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,说道:“凶手不一定是亲朋,但熟人还是有可能的,他力气不太大,有惩恶扬善的心里,稍有洁癖,拿走死者牙齿留作纪念,这会让他有回到杀人现场、欣赏杰作的满足感。”
朱子青惊讶地说道:“难道凶手是个疯子?”
胖墩儿忽然说道:“我爹说,这样的人叫精神变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