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言轻轻叹了一声,“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恨不休啊。”
泰清帝点了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”
左言又道:“此子也是疯了,不过些许小怨,却害了八个人的性命,唉……”
……
案子审完后,司岂左言送泰清帝出大理寺。
泰清帝问司岂:“那位纪仵作哪里人啊?”
司岂道:“襄县人,是朱子青衙门里的。”
泰清帝知道朱子青,笑道:“他一向是个有福气的,想不到眼力也不差。”
左言走在泰清帝右侧,他把手臂从泰清帝身后探过去,扯了扯司岂的袖子,“纪仵作跟你说了什么,为何他说完你就抓到了人?”
司岂道:“她把罪犯的特征告诉了我,强壮,个性孤僻,不大与人交谈,放过火,没有女人,从有人发现走水他就一直在现场看着……找一个这样的人不难,多问几个街坊四邻就知道了。”
左言想起那些老百姓的话,心服口服地竖起大拇指,“司大人,你可是给咱大理寺捡到宝了。”
“人家不来。”司岂不无遗憾地说道,“说京城居,大不易。”
泰清帝上了马车,笑道:“师兄可替朕赏他一百两银子。”
司岂长揖一礼,伸出手,“皇上还欠我六百多两呢,先还了再说。”
泰清帝随手把门关了,说道:“师兄是财主,就先垫着吧。”
司岂无奈,只好拱手道:“臣恭送皇上。”
纪婵回到客栈,胖墩儿还在门口玩风车。
从南跑到北,从北跑到南,小短腿倒腾得飞快,两只彩色风车在胸前呼啦啦地转。
张妈妈穿得不多,脸色冻得发青,手帕不停地往鼻子下面招呼着。
纪婵脸色一沉,扬声问道:“纪行,你怎么想起玩风车了呢?”
纪行是胖墩儿的大名。
胖墩儿听到纪婵的声音,“哎呀”一声钻进了客栈。
小马拎着勘察箱,笑着追了上去。
张妈妈如蒙大赦,“诶呦,纪先生可回来了。”
纪婵不好意思地从袖子取出一只荷包塞到张妈妈手里,说道:“孩子顽劣,辛苦张妈妈了。”
张妈妈一怔,堆到嗓子眼儿的牢骚咯噔一声,又咽回去了,随后赶紧往回推,“纪先生客气,来之前三爷已经给过了,可不敢再收。那什么,案子破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