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般来说,太监宫女不允许佩戴饰物,所以玉佩极可能是凶手的。”泰清帝凑过去,让司岂把那几块骨头往一旁拨了拨,细细察看片刻,道:“玉质一般,没有御用监造的款识。如果确实是从身上扯下来的,就说不定有人看见过。”
司衡司岂没吭声。
泰清帝又往深里想了想,又道:“凶手丢了玉佩,却没来找回去,说明玉佩也许不是凶手的,如果不是死者的,就是凶手想嫁祸他人。”
“皇上英明。”司衡点点头,“无论如何,总是条有用的线索,即便仵作无所作为,我们也算有了头绪。”
司岂看了看手指上的黑泥,说道:“父亲放心,只要纪先生来了,我们就会很快地找到死者的身份。”
司衡扬了扬眉。
泰清帝兴奋地搓了搓手,“老师,这位纪仵作确实很神奇。”
……
老郑取代了左言,第三次出现在纪婵家的大门口。
“纪先生,我又来了。”老郑不好意思地打了一躬。
纪婵十八日进京,十九日返襄县,二十日再让人家进京,仿佛有点儿过分了。
“又有案子了?”纪婵还了一礼。
她倒不觉得有什么,在现代时也是隔三差五的出差,早就习惯了。
老郑道:“确实有案子,但不急,纪先生收拾收拾,明日一早出发。”
纪婵颔首,“好。”
“我去襄县,明日一早来接先生。”老郑拱了拱手,告辞离开了。
“纪娘子。”站在酒铺门前的齐文越笑着走了过来,“又要出门吗?”
纪婵耸了耸肩,“确实,而且必须去。”
齐文越道:“纪娘子打算一直做下去吗?”
纪婵笑着说道:“这一行挺有意思的。”
齐文越嘴角的笑容淡了两分,他挠了挠头,说道:“这一行怪吓人的,纪娘子不考虑改嫁了吗?”他的脸颊上飞起一道红晕,眼里还多了几分期待。
纪婵在现代时谈过两次恋爱,最后都因法医这份工作无疾而终。
她立刻猜到了齐文越的小心思,但同时又感到一些诧异——他知道她是仵作,居然还对她生出了好感,这不科学啊!
纪婵凭良心说,齐文越很不错。
他俩一个寡妇,一个鳏夫,门当户对。
他只比她大一岁,会读书,有学识,身材高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