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比一个英俊。
泰清帝居中,大理寺左右少卿分列左右。
几位有了年纪的大臣远远观瞧,想走又不敢走,想留又不敢留,像鹌鹑一样,在春夜的冷风中瑟瑟发抖。
泰清帝三人负手而立,一会儿瞄眼人头,一会儿紧盯纪婵的笔尖。
“眼尾不上挑,应该是杏眼。”
“鼻子挺翘,嘴唇增一分则厚,减一分就薄了。”
“皮肤细腻,按照纪大人的说法,此女也算尤物了,会不会死于情杀?”
最后这句话是泰清帝说的,因而获得了其他两人的一致认可。
看个素描能看这么久。
纪婵觉得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太少,如果有个恐怖电影,或者有个鬼屋什么的,这几位就不会耐着性子在她身后叽叽喳喳了。
她从小学习素描,又懂得解剖学,画人像的基本功扎实。
抓住主要特征进行人物速写,再根据想象画一幅被害人刺绣的场景。
不过多半个时辰就完活了。
“这应该足够用了,司大人接着。”纪婵把画纸从夹子上拿起来,往后一递。
“朕看看。”泰清帝率先抬手接了,为看得清楚,还拿着画纸往前挤了挤,衣襟都搭到纪婵的后背上了。
司岂看着碍眼,便顺手推了纪婵一把。
纪婵还在收拾画画用具,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,以为自己挡了谁的路,往一旁让了让。
然而那边有刚刚凑过来的左言。
司岂还想再推,却见纪婵整理好纸笔,朝小马伸出了手臂。
小马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,把人拉起来了。
司岂:“……”
这女人真把自己当男人了?
纪婵不知司岂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,重新带上手套,回到解剖台前,拿起小马给她备好的缝合线,一针一针地把尸块缝了起来。
美人死得这么惨已经很可怜了。
死无全尸就更可怜了。
她得帮帮她。
纪婵缝合尸体时,泰清帝带着画像和一干顺天府的官员去了书房。
她不想出风头,就让小马把填好的尸格给了司岂。
推官李大人说,案发地在城南东区的八仙桥,这座桥连接小南河两岸街区。
小南河以南是大兴街,小南河以北是彩虹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