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二的粗糙的双手捂住了双眼,泪水从指缝中钻出来,把地面打湿了一片。
“老二啊,那杀千刀的抓到了没有啊?”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。
妇人赶紧迎了出去,“娘,几位大人来问一些事情,我扶娘躺着去,堂屋就别进了。”
“噢哟,大人们还在啊,那我不进了。老了,不招人待见,唉……我老婆子也活不了几天了,张八斤走得多痛快啊,一蹬腿就跟闺女去了。”
“娘总瞎说啥,你身体好着呢。”
老太太走了,赵二也不哭了,他用袖子擦了把泪,问道:“大人还想知道什么,只要能抓到凶手,我什么都告诉你,什么都能做。”
左言道:“你再好好想想,赵二娘子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。”
赵二道:“家这边肯定没有的,即便有些口角,也都过去了。城里不知道,但她不是矫情的人,脾气也好,从来不跟别人吵闹,就算吃点亏也不会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才是我们家脾气不好的,有时还会打骂她两句,但她稀罕我,从不恨我,总是笑笑就过去了。”
赵二高大威武,剑眉虎目,算是个英俊男子,与赵二娘子在外形上很配。
司岂又喝了一口茶,“你们家里有欠款吗,你们欠别人的,或者别人欠你们的。”
赵二道:“都没有,家里不富裕,还打了新家具,可惜她都没看几天……”
他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一个汉子哭得如此伤心,纪婵的眼睛不禁也有些酸涩。
赵二娘子的生平越具体,她的心里就越难受。
司岂和左言问了许多问题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从赵二家出来前,司岂让罗清给赵二留了十两银子。
左言和纪婵也如法炮制。
刚刚的气氛过于压抑,三人没上车,而是走了走。
纪婵问道:“咱们这就回了吗?”
司岂看看左言,“我要住一晚,如果明日还找不到有用的线索,再回去也不迟。”
左言瞧了瞧缎面鞋上的灰土,问纪婵,“纪大人呢?”
纪婵笑道:“下官早就做了住一宿的准备。”她在现代常出差,有这种觉悟。
左言摊了摊手,“左某思虑不周,看来只能自己回去了。”
司岂道:“已经午时了,左大人用过饭再走。”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