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等用完饭,去客栈看看情况,如果真的很糟,左大人也不用为难自己。”
左言看了看纪婵,又夹了一筷子鸡蛋,心道:纪大人呐,关键不是住宿,关键是我瞧着你就想起赵二娘子,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晚上。
司岂了然地笑了笑,说道:“一个人没有按照常规去叶记卖绣品,必定有一个理由,现在的关键就在这个理由上,我觉得找到它不难,但需要一个契机。”
生活中的事情总是千奇百怪的,大家生活经历不同,就总有想不到的地方。
要想想到,需要一个机会。
左言拱了拱手,“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,左某学到了。”
司岂笑了笑,眼风一扫纪婵,谦虚道:“左大人过誉了。”
用过饭,司岂纪婵送左言上了马车,二人肩并肩地朝最南头的客栈走去。
八里铺的春景极好,柳树发了芽,房前屋后到处都有盛开的梨花、杏花、苹果花。
地里的草,园子里的菜,清新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。
两人容貌出众,身姿不俗,引来了不少行人的视线,还有几个孩子吵吵闹闹地跟在其后面。
客栈很小,没有小院。
纪婵和司岂住进二楼的两间挨着的客房,稍事休息,下午再出去。
纪婵不想睡,她一闭上眼就是赵二哭泣的眼和赵二娘子那副支离破碎的身子。
她在回廊上站了站,到底下了楼。
司岂就在门口,正跟客栈老板娘聊天。
“赵二娘子人是不错,就是长得太好看了些。”那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,见纪婵过来,还讨好的笑了笑。
“之前没嫁赵二时,她家门槛差点儿被人踏破了。后来跟赵二成了亲,惦记的人少了,但男人嘛,有贼心的不在少数,依我看呐,这事儿不好说,她总进城,一个月一回,指不定咋回事呢。”
都是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。
纪婵不大爱听,但也不能反驳,现在案子进入了死胡同,就需要大开脑洞,不然人就真的白死了。
司岂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那有什么人看见过吗?”
老板娘抠了抠鼻子,往地上一弹,说道:“听说只要赵二娘子进城,陈老大就进城,但这事做不得准,官爷可不能当真啊,不然我这客栈可就开不下去了。”
纪婵道:“怎么,那陈老大很厉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