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有着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柔和,“走吧,回客栈。”
两人在前面走,小马和司岂的一干随从跟在后面。
老郑说道:“纪大人的个头可真高,好像比我还猛点儿。”
小马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,“确实,我师父没比我矮多少。”
罗清心道,纪大人确实很高,跟三爷走在一起也特别和谐,她要不是仵作就好了,一家三口多美。
回到客栈后,纪婵在房里坐了片刻,喝了杯水,觉得霉味有些重,便开了门窗,打算去回廊里站站。
恰好,隔壁的门也开了,司岂从里面出来,问道:“怎么不休息一下?”
纪婵道:“味道有些大,通通风。”
罗清在屋里说道,“三爷,小的也给你通通风吧。”
司岂应了一声,走到纪婵身边。
廊外的风景很美。
夕阳像颗通红的大火球,燃烧了一棵棵春树的树梢,惊起一只只倦鸟,又渲染了一朵朵黑云,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向地平线奔去。
……
两人都没说话,肩并肩看风景。
直到天光黯淡,暮色四合,二人才互道一声“回去了”,各自关上房门。
没有尴尬,也没有局促,两个人都安之若素,像相交多年的老友。
第二天一大早,老郑叫醒所有人,骑快马回京城,让顺天府对所有铃医和卖狗皮膏药的进行排查。
待纪婵和司岂返回京城时,顺天府已经抓了三个卖狗皮膏药的,两个铃医。
五个人都在喊冤。
李大人把司岂纪婵请到书房,说道:“司大人,纪大人,五个人中有三个是城外的,两个卖狗皮膏,一个既是挑货郎也卖膏药。他们每日早早进城,下午关城门前出城。”
司岂道:“他们没有作案时间,所以不该是他们,另两个呢?”
李大人道:“另两个是城里人,都在城西南住。卖狗皮膏药是个孤儿,名叫任力,二十七岁,是个老光棍,跟师父学的狗皮膏药,一个人住。另一个是个铃医,三十一岁,与妻儿同住。”
“下官觉得这任力有些不寻常,正要带人去其家里走一趟,司大人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