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舌尖伸出,难以辨认其容貌。
腹部膨隆,绿色小袄敞开着,粉色的肚兜在夕阳的照射下格外刺眼,脖子和脚上的皮肤呈污绿色,腐败静脉网清晰可见……
司岑只看一眼,便跳到司岂身后去了,脸色也沉郁起来。
蔡世子腿一软,急急退了两步,被两名长随一左一右架住了。
司岂道:“蔡世子报官吧。”
这是顺天府的案子,他们没有道理直接插手。
蔡世子道:“已经让人去了,可是这尸体怎么办,水从这儿流进去,怪恶心人的,能不能让人先把尸体捞出来。”
“捞不好会爆炸了,到时候园子里更难堪。”纪婵面无表情,“河里的尸体从来不少,蔡世子不必介怀。”
“呕……”
“呕!”
“纪大人你……”老汪捂着嘴,飞一般地跑掉了。
其实,纪婵也想捞尸,但司岂是上官,而且案子也确实是顺天府的案子,她不好自作主张。
好在顺天府不远,李成明李大人带着捕头和牛仵作很快就赶了过来。
李大人让捕头们带着担架下去捞尸,随后与诸位团团拱手,“蔡世子安好……诸位大人都在,这可是太好了。”
蔡辰宇的小酒馆没开多久就出了这事,还让司岂和纪婵看了笑话,他心里不痛快,怪声怪气地说道:“李大人,最近京里不太平啊,又是起火,又是碎尸,这会儿又出来这么一个案子,也忒不像话了。”
李大人拱了拱手,“蔡世子见谅,于此下官也是毫无办法啊,总有那凶徒枉顾人伦,唉……”
司岑大概又缓过来了,说道:“三哥,澜河的水还是挺深的,这也看不着什么伤口,说不定是溺死的吧。”
他知道司岂当年的事,所以替李大人出头,就是下蔡世子的面子。
牛仵作蹭到纪婵身边,颤巍巍地问道:“纪大人,这等状况该如何分辨是自杀还是他杀,溺死还是其他方法杀死的呢。”
纪婵不答反问,“牛仵作,怎么不见你和王虎来国子监听课呀?”
牛仵作赶忙拱了拱手,“那都是大人们去的地方,小的们不敢乱闯。”
司岂道:“这门课是皇上亲自给你们开的,你们不去便是欺君,三天后与王虎一起去。”
牛仵作哆嗦了一下,“小人领命。”
说话间,尸体被打捞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