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回去买几亩薄田吧。”
“不行,大人,我不要银子。”那妇人把银票一推,“我要看看我的乖孙女。”
纪婵看了看李大人。
李大人说道:“银票收着,人也可以看,但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怨不着我们衙门。”
纪婵的心思他能理解,但尸体肯定要由苦主带回去,早晚都得看。
老董带着夫妇二人去了,不多时,又抬着回来了——老吕软了脚,老妇人则昏了过去。
李大人让小厮端了热茶,待老者安定下来后,一干人把案发经过重新捋了一遍,随后由纪婵给犯罪嫌疑人画了画像。
司岂司岑先送纪婵回家。
在回司府的路上,司岑说道:“三哥,这位纪大人真不一般啊。”
司岂靠着一个大迎枕,目光温柔地落在画着他的侧脸的纸卷上,烛火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显得格外深沉。
“怎么不一般了?”他问道。
司岑道:“当然不一般,哪里都不一般!那尸体若是被别的女人见了,只怕当即就吓死了。”
他推推司岂的胳膊,“三哥,你要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敢娶吗?”
司岂笑了起来,不答反问:“三哥处理过很多这样的案子,你还敢叫我三哥吗?”
“啊?”司岑先是愣住,又笑了起来,“哈哈……这倒也是,你俩也是绝配了。”他大概明白司岂的心思了,“只怕母亲和祖母接受不了。”
司岂看了他一眼,“你回去后不要胡说八道,不然一文钱都不给你。”
司岑吓了一跳,他还真打算好好说道说道来着,遂赶紧求饶道:“三哥放心,四弟不会跟家里人说一个字的。”
司岂拍拍他的腿,“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这句话。”
司岑心里一紧,“放心吧三哥,我发誓。”
司岑上了两天学,密切注意了冯子谅的动静。
第一天,冯子谅被人叫走了,可第二天又没事人似的回来了。
他心中诧异,却也没敢在同窗之间表现出来。
晚上专程去找司岂。
司岂在内书房。
他这间屋子不大,但比司衡的外书房豪奢多了。
紫檀书案后挂着一幅前朝大家的山水画,东墙上并排立着两架书柜。
书案旁是一架四扇琉璃屏风,屏风后有一张罗汉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