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岂道:“无赖。”
泰清帝道:“多谢师兄夸奖。”
这种事当然不需要皇帝亲自去做,泰清帝之所以想做,不过是一份少年情怀罢了。
就像胖墩儿所说,“保家卫国,行侠仗义,除暴安良”,这也曾是他和司岂的梦想。
纪婵见大局已定,说道:“二位大虾,在下也陪着走上一遭如何?”
泰清帝摆摆手,“纪大人还是留在家里看孩子吧。”
司岂道:“皇上带了几个人?”
泰清帝道:“不过一个冯家,有你我还不够吗?”
司岂摇摇头,“不够,冯家几代皇商,与未州那些土鳖不同,请的都护院都是有些手段的。”
泰清帝老老实实道:“外面有两个暗卫。”
司岂看看纪婵,“你也去吧。”纪家这边有小马,有孙家母子,她出去一会儿不打紧。
他看过纪婵的功夫,不是花架子。
司岂信任她。
纪婵觉得他顺眼了些,笑容也灿烂了。
泰清帝盖好食盒的盖子,扬手丢给莫公公,对莫公公说道:“给朕拿着,看奏章时吃上几块可真是好极。”
司岂道:“家里要是有草绳就带上一捆。”说完,他迈开大长腿就出了门。
泰清帝眨了眨眼,对纪婵说道:“我师兄这人比较闷,没朕活泼。”
所以呢?
纪婵哭笑不得,“请皇上先走,微臣准备一下马上就来。”
她去西次间与纪祎交代几句,又去东次间找了块黑布,裁成三块带在身上,又去库房找了一捆草绳。
为不引起五城兵马司的注意,君臣三人乘坐一辆马车。
泰清帝独坐里面。
纪婵司岂挨着坐另一面。
马车空间不小,两人并排坐不算挤,但行夜路,避不开路上的坑洼,颠簸时便难免撞到一起。
二人在昏黄的烛光中你撞我一下,我撞你一下,时不时的还有人闷哼一声。
纪婵学医出身,且孩子都生了,脸皮还是很厚的,但泰清帝也实在是促狭,每次撞上都看猴戏似的瞧着他们,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。
纪婵尴尬不已,脸颊泛红,努力把自己固定在右边的角落里,手指还死死地抠住了车窗边缘。
就在她以为所有的措施必定保证万无一失时,车厢“咣当”一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