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大。”
……
纪婵取了吕小草的齿模,放到盒子里,以防磕碰变形。
这时候,老牛从一具尸体旁站起身,讨好地对她拱了拱手,“纪大人一向可好?”
纪婵走过去,见死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,问道:“这位怎么死的?”
老牛自信地说道:“淹死的。”他扒开死者的眼皮,“看,眼里有出血,指甲青紫,这都是淹死的特征。”
纪婵笑了起来,老头还挺爱学,把她讲过的一些都记住了,“不错!”她夸了一句,又道:“在哪儿捞的,怎么送这儿来了,死多久了?”
老牛道:“就前面那条河里冲下来的,没人认尸,就先送这来了。”
“子午卯酉掐中指,辰戌丑末手掌舒,寅申巳亥拳着手,亡人死去不差时。亥时断气,手握成拳,大约九个时辰了吧。”
纪婵带上手套看了看尸僵状况,说道:“差不多,不是子时就是亥时。大半夜去河边,难道是自杀不成?”
老郑道:“还不到夏天,前面那条河顶天两尺深,能淹死人吗?”
纪婵也道:“既然淹不死人,又何必去河里自杀,难道这是个案件?”
老牛摇摇头,“这条河两岸都是村子,南来北往的常常过河,半夜去对面找个人也是常事儿。”
“再说了,你们别看水浅,不会泅水的一样能淹死。我年轻的时候就有过一回,水还不到膝盖深,人倒下去了,怎么地都扑腾不起来,差点被淹死……”他跟纪婵熟了,也敢多说几句了。
纪婵没说话,打开死者外衣,仔细检查了一下尸表,说道:“手臂上有抵抗伤,应该是他杀。”
“啊?”李大人刚进来,正好听见这句话,不免有些头大,“又是凶杀案?”
纪婵道:“手臂、腿、胸口有多处淤青,都是生前伤,此人死前跟人打过架。”
李大人道:“打架打输了,沉水自杀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纪婵道:“是不是自杀,尸检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李大人摇摇头,“纪大人,还是等死者家里来人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