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黯淡的光线里格外瘆人。
司岂道:“尽管没来过这里,但保不齐碰见认识的,纪大人就帮我画了画。幸好画了,刚才那个是礼部的一个官员,以前打过两个照面。”
他眼皮上依稀还有纪婵温热的指尖摩擦眼皮的触感,脸颊上也因此染了淡淡的红晕。
泰清帝忍着笑,“这样也好,你在京城上人面广,打草惊蛇就没意思了。”说着,他又看看纪婵,“嗯,你也不错。”
纪婵擦掉了标志性的浓眉,容貌虽然美艳,但在小倌馆里并不突兀,自然也就不会引来侧目。
至于泰清帝,他少在宫外露面,认识的人也少之又少,比纪婵和司岂安全多了。
三人在圆桌旁坐下,纪婵居中,司岂在右手边,泰清帝在她左手边。
少年送茶时,老鸨也亲自送人来了。
十几个男子站成一列。
十四五的少年,二十浪荡岁的年轻人,还有三十左右的中年人。
他们有的矮小精致,有的清瘦儒雅,还有的身高体壮……
环肥燕瘦,各有千秋。
每个人的脸上都熟练地展示着谄媚的笑意。
司岂皱了眉,问老鸨:“就没有个雏儿吗?”
老鸨打了一躬,示意打头的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往前一步,“贵客,这两位是我们的新头牌。”
司岂嗤笑一声,搂住了纪婵,“头牌也得有头牌的样子,就这两个还不如我这位兄弟呢。”
纪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想推开又怕穿帮,只好干笑两声,僵着半个身子,配合着说道:“都说清风苑数一数二,我看也不过如此。”
泰清帝也来凑热闹,重重地拍了拍司岂放在纪婵肩头的手,“别说不如我这位兄弟,便是连我也不如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老鸨为难的看了看纪婵,又看看泰清帝,“诸位都是人中豪杰,我等自然不能比的。”
罗清掏了两张百两的银票出来,“怎么,怕我家少爷不给银子吗?”
老鸨陪着笑,给那引路少年使了个眼色。
少年快步出去了,不多时又引着一拨人走了进来。
来的依旧都是老人,但脸蛋确实漂亮不少。
司岂在他们的眼里看不见不甘,更看不见即将被羞辱的愤怒,只有留下来的渴望。
司岂知道,他们都是生面孔,强求新人伺候并不合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