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只当孩子骄纵闹脾气,不好管教,就那么放任了。
纪婵站起身,柔声劝道:“常太太别吓着孩子,事情解决了,孩子就能跟你回去过好日子了。”
常太太抹了把泪,“是,小纪大人说的是。好维哥儿,你告诉外祖母,那老狗拿到鱼翅前后都做什么了?”
维哥儿细声细气地说道:“外祖母,外孙当时在院子里看蚂蚁,她端着鱼翅羹先去东耳房,出来后,告诉我鱼翅热,等会再吃。她把鱼翅羹放在八仙桌上,又出去了一趟,回来后才喂我吃。”
“维哥儿,你这不是害奶娘吗?奶娘何曾离开过这个院子啊!”吴妈妈膝行过来,泪眼婆娑,“奶娘照顾维哥儿七年了,维哥儿可不能因为奶娘唠叨几句,就把奶娘往死路上推啊,呜呜呜……”
维哥儿瑟缩了一下,脑袋直往常太太腋下钻。
纪婵觉得孩子应该挨过打,光冷暴力不可能怕成这样,
她卷起维哥儿的袖子:左边什么都没有,右边也没有。
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纪婵。
他们大概能猜到纪婵在找什么。
管家说道:“她一个奴才是决计不敢打主子的,纪大人请放心。”
纪婵道:“维哥儿怕成这样,我不放心。”
司岂走了过来,说道:“你背过去,我来看。”
纪婵笑笑,依言做了。
司岂道:“维哥儿还小,你外祖母看了也就看了,不怕。”
维哥儿没说话,但也没继续躲。
司岂脱下了维哥儿的裤子——巴掌大的小屁股上青痕累累,隐约还有针刺的痕迹,几乎没一块好肉,惨不忍睹。
常太太大叫一声,昏了过去。
吴妈妈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地上,抖得如筛糠一般。
常大人暴跳如雷,当即就冲了过来,给了吴妈妈一顿组合拳。
魏国公也哭了。
朱子英又跳脚喊了起来:“杖毙杖毙杖毙,立刻给我打死她。”
那管家上来拉人。
纪婵拦住他,“慢着,还有幕后主使没找出来,不用这般着急。”
“幕后主使莫不是管家吧。”她见管家不肯松手,便又轻轻问了一句。
管家看了眼朱子英,愤愤退了下去。
纪婵道:“你说说看,到底是谁指使你的,说清楚了,我们或者还能饶你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