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澡……
纪婵梳了个丸子头,穿好衣裳打算去找小马,看看他的伤势——如果有条件还是该缝一缝,长得也能快些。
她出去时,司岂正好从东次间出来。
“你……这……”司岂被纪婵的头发吓得脚下一顿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这一路,纪婵的头发始终是用网巾罩着的,乱是乱,但不短,现在她梳着类似小孩子的垂髫,着实太过另类了。
“三爷,在下返老还童了,怎样,这发型还行吧?”纪婵满意地看着因着惊讶而失去了镇定的司岂。
他才二十五,却总摆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,老干部似的,还是这样鲜活有趣些。
纪婵套着一件藏蓝色道袍,衬得皮肤雪白,垂下来毛茸茸的发盖住两边脸颊,脸变小,就越发显得眼睛大了,如果不是个头太高,绝对是只萌到极点的小动物。
司岂的心像被纪婵的头发弄乱了,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。
“嗯……咳咳。”他勉强自己别开视线,在椅子上坐下,说道:“你下次绝不能那般冒失了,倘若当真出了什么事,我怎么跟胖墩儿和纪祎交代?”
他也无法对自己交代。若不是他,她不会到京城,也不会到大理寺,更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纪婵若出了事,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
纪婵也有过后怕,但她是干法医的,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多了。
再说了,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揪着不放不是她的风格。
“好,下次都听你的。”她在司岂对面坐下,翘起修长的腿,换了话题,“听说障山县的臭豆腐很出名。”
司岂皱了眉头,他以前来过鲁东,记忆中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,遂委婉地说道:“估计老郑他们已经定好了饭菜。”
纪婵的视线落在司岂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上,嘴角又翘了起来,“没关系,吃完饭,我带小马出去吃。”
“吃什么,师父。”小马梳洗完了,抱着一堆脏衣服走了出来。
“臭豆腐。”纪婵又问道,“你伤口怎么样,有没有弄湿了?”
“没湿没湿。”小马顿时苦了脸,脚下抹油,小跑着出了门,“师父,我去找个婆子把我的衣裳洗了哈,我受了伤,吃不了什么臭豆腐。”
纪婵哈哈大笑起来。
司岂宠溺地看着她,也笑了。
“司公子。”赵思月也出来了,与司岂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