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妃王氏怀了孕,又在等死,家里气氛不好。
朱子英就在外面置了个外室。
他死在西城的一个两进院子里,距离任飞羽一案的案发地不远。
外室没死,侍从没死,只死了一个朱子英,且被带走了一颗牙齿。
这一次,凶手仍是割喉,但没用门栓砸人,用的是铁器,推测是刀鞘或者剑鞘。
依旧没留下任何线索。
这不但说明司岂调查的方向是对的,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凶手的嚣张。
他在以一己之力挑衅三法司,而且还屡屡得手。
这让司岂和纪婵回家的喜悦大打折扣。
两人把人犯送到大理寺收监,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里,向泰清帝复命。
此时已近黄昏。
两人心里有事,彼此沉默着,空旷的甬路上只听得到一轻一重的脚步声。
落日的余辉把两只影子拖得很长,地面一旦起伏他们就会紧紧地依偎在一起。
养心殿。
正殿传出水煮鱼的阵阵鲜香。
一张不大的方桌上,摆满了各色宫廷美食。
泰清帝刚刚净了手,就听守在门口的莫公公一叠声地禀报道:“皇上,来了来了来了,司大人纪大人回来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泰清帝往外迎了两步,“有福之人不用愁,他们回来得很是时候嘛,替朕接接他们。”
“遵旨。”莫公公小跑着出去了,不多时,又跟在司岂纪婵身后进来了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二人一撩衣襟下摆,要行参拜大礼。
“师兄、纪大人劳苦功高,免礼免礼。”泰清帝走到他们面前,托住两人的手肘,“来来来,净手,用膳。朕就知道你们这两天会到,准备的饭菜都是你们爱吃的。”
司岂纪婵便不跪了。
莫公公指挥着四个小太监,端了两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过来。
其中的两个小太监一弯腰,就是人工移动脸盆架,脸盆就放在脊背上。
纪婵还是第一次这般使唤下人,心里颇不是滋味,但又不想横生枝节,咬牙生受了。
司岂洗了手和脸,说道:“皇上,抄出来的库银和各府财宝都在路上了,估计再有两天就到京城。”
泰清帝问道:“估计有多少?”
司岂把手巾扔在水盆里,说道:“全部加一起,大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