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司岂的卧室,见他盖着大被,脸白如纸,眼睛闭紧紧的。
罗清哭着说道:“纪大人,这可怎么办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纪婵道:“不慌,仪贵人能挺过来,司大人也不会有问题。院子里有冰吗,没有的话马上去取。”
罗清道:“这两天没用冰,屋子里没有,小的马上去取。”
纪婵没搭理他,取了一条手巾,浸在水盆里,拧出来,搭在司岂额头上。
又找一条,再浸湿,擦拭司岂的身体。
管事的冯妈妈见她如此孟浪,立刻上前打算接手。
纪婵冷冷地说道:“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替我找些高浓度的酒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冯妈妈犹豫不决。
纪婵看了她一眼:“还不快去?”
她居高临下,又带了怒气,这一眼极有威慑力。
冯妈妈哆嗦了一下,立刻转身出去了。
纪婵掀了司岂的被子,见伤口红得越发厉害了,取了调好的生理盐水来,反复冲了两遍,然后继续用凉毛巾擦他的身体。
司岂最起码烧到了四十度,每一寸肌肤都是滚烫滚烫的。
纪婵一边擦,一边小声说道:“你快打起精神来,不过是一些病毒罢了,没道理仪贵人挺得过去,你挺不过去。”
司岂紧闭双眼,连声呓语都没有。
纪婵心里揪着疼,手下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。
当司衡小跑着赶来时,罗清已经把纪婵的湿手巾接过去了,他倒了烈酒,正在擦拭司岂的全身。
纪婵问道:“他今儿又盖东西了吧。”
罗清道:“大理寺的几位大人来了,老夫人和二夫人也担心,就……”
纪婵气得不行,捏着拳头,额头上的青筋直跳。
司衡长叹一声,说道:“老夫应该闭门谢客的。”
纪婵知道大理寺来的人没待多久,待得久的是内院的妇人们。
该来时不来,不该来时倒来了。
好心办坏事,说的就是她们。
“唉……”她长长地叹息一声,卸掉了心里的那股子怨气。
行吧,反正司家她是不会嫁进来的。
小厮把药倒凉了,端过来。
但司岂既翻不过身,也张不开嘴,根本无法强喂。
纪婵让罗清上床,把司岂的身子侧过去,固定住,然后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