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份圣旨了,既不激动,也不欣喜。
而且,不过是散官罢了,在她这个现代人眼里,跟获奖证书相比区别不大。
她谢过恩,再谢过吴大人,便告了辞,双手捧着圣旨回了书房。
李成明又来了。
纪婵一进去,他就站了起来,跟小马一起恭贺道,“恭喜纪大人。”
纪婵还礼,道:“同喜同喜,李大人此来所为何事?”
李成明又虔诚地拱了拱手,道:“在下需要画两幅海捕文书,纪大人这边不知有……”
纪婵道:“可以,带人来了吗?”她很清楚,泰清帝之所以把她一个女流放到大理寺,就想要她起到这样的作用。
她不能拒绝,因为这是她存在的最大价值。
“带来了,带来了。”李成明赶紧派人去叫,然后又是好一通感谢。
纪婵打断了他的车轱辘话,问起城北两桩案子的事。
李成明道:“这几日在下也是想破了头,但还是没有进展,司大人好些了没有?”
纪婵道:“听说好一些了。”
李成明立刻顺杆往上爬,摸摸小一圈的肚子,“那……司大人有没有什么意见啊。”
纪婵摇摇头。
司岂还真没有,这两天也一起探讨过,始终没有头绪。
两人聊了几句,李成明的小厮带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年轻男人走进来。
看此人衣着,像某个大户人家的长随。
纪婵问道:“这桩案子怎么回事?”
李成明道:“茶商家里遭了贼,他看见贼的长相了。”
纪婵便拿起笔,一边询问一边画了起来。
小马放下卷宗,取来画板,跟着纪婵一起练习。
李成明感慨道:“可惜在下太忙,不然一定跟纪大人好好学学。”
纪婵道:“李大人若事事躬亲,只怕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。”
画好这一个,另一个人被小厮带了上来。
此人肥头大耳,一副乡绅打扮。
纪婵问:“这个为的什么?”
李成明道:“唉,这回画的不是罪犯,是王员外的疯子弟弟,原本是被王员外关在宅院里的,前一日突然跑了,他怕伤着人,就来画个画像,一来让人们防备着些,二来也好按图索骥。”
“疯子”二字像黑夜的一盏明灯照亮了纪婵暗沉的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