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人。”
老郑道:“行吧,干咱这行的,等一宿等不着啥也是常事,咱慢慢往后看着就是。”
他这话的意思是不跟罗清争了,大家用事实说话——说白了就是不信纪婵。
“行啊,往后看,赌十个大钱的彩头怎样?”罗清对纪婵有信心。
老郑笑着踹了他一脚,“你小子又不穷,那么抠唆作甚,要赌就赌一百的。”
“好,就一百。”罗清笑了。
四更更鼓敲响后,老郑耐不住了,上下眼皮总打架。
他打了呵欠,“这时候是大家伙儿睡得最沉的时候,几乎不可能有人出来了。你要是忒困,就眯一会儿吧。”
罗清是下人,可一直在司岂身边生活,日子过得讲究,在这种地方绝对睡不着。
他让老郑睡,自己先守着,在小胡同里来回徘徊。
大约走了十几趟,他也感到了一丝困意,正要靠墙上休息休息,就听前面传来“吱呀”一声门响。
这个声音很耐人寻味,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屁,不敢放,又憋不住,只好夹着慢慢放的感觉。
罗清觉得自己这个形容很贴切,得意地扶着墙站起来,然后,捂住了老郑的嘴。
老郑醒了,点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胡同外隐隐传来脚步声,很轻很轻的脚步声。
万籁俱寂的村子,此刻的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多余了。
那人一直在走,二人怕弄出响动,索性一动不动地靠在墙上。
脚步声先是变近,随后又渐渐远去了。
老郑在罗清身后轻推一下,示意他起身跟上去……
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胡同口,便见一个身材不高且纤细的男人朝东边胡同口去了。
那人一边走,一边说着话,“哈,朱二一到这时候就躲了,让老子替他受着,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老子呢?”
“那朱大早就该死了,等老子抢下这身体,一定宰了他。”
彼此的距离不算远,他的自言自语罗清听得清清楚楚,一双眼睁得老大。
老郑捂住了嘴。
虽然一切还不确定,但仅凭这几句话就可以证明纪婵所说八九不离十了。
他被刷新了三观,一时无所适从。
前面的人离开胡同,二人谨慎地跟了上去,随后见朱二拐进了另一条胡同。
老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