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之下,她卸去了男儿的伪装,唇角的笑意恬淡,眸色温柔多情。
司岂望着她,说道:“今晚月色真美。”
纪婵有些莫名,心道,月色美,你就看月色便是,看着我做什么?
“司大人要即兴赋诗一首吗?”
司岂心头一梗,旖旎如小鸟一般飞走了,“不了吧,诗随时可以做,八月十五的月色每年只有一次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中午,纪婵与司岂一同赴左言的约,赶往素心楼。
二人一下车,朱子青便从楼里接了出来,笑道:“逾静,纪大人,可算见着你们了。”
司岂道:“我们前些日子不是刚刚见过?”
朱子青在他肩上捶了一拳,“我说的是纪大人。”
纪婵跟魏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,朱子英的丧事当然也不会参加。
她笑着说道:“确实好久不见,朱大人,你发福了。”
朱子青穿着藏蓝色便服,腰间系着革带,肚腩的部位极为显眼。
他拍拍肚子,说道:“没办法,乾州的海鲜太美味,一吃就多,没多久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纪婵笑道:“朱大人这是炫耀吗?”
朱子青点点头,“正是,正是炫耀,哈哈哈,里面请里面请。”
司岂道:“请客的是左大人,人呢?”
朱子青往马路对面看了看,“那不是来了?”
左言刚下马车,抬手打了个招呼,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,笑着说道:“左某来晚了,见谅。”
朱子青道:“我们也刚到,走吧,进去说。”
一行人上楼,刚要进包间,就听有人喊了一声,“司大人,纪大人。”
司岂记得这个声音,脸色顿时黑了下去。
纪婵也感觉到了尴尬。
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章鸣梧。
他从里面的包间大步走了过来,踩得地板“咚咚”响,“这二位是……”
章家父子常年镇守边关,与京里的子弟来往不多,他不记得左言和朱子青了。
另一个人从包间出来,说道:“子凤,那是大理寺少卿左大人,另一个是乾州知州朱大人。”
左言道:“左言,字慎行。”他朝后来那人拱拱手,“蔡世子。”
蔡辰宇道:“今儿可是巧了,我们那间比较大,一起吧,几位大人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