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婵一下车,胖墩儿就跑了过来,指着对面的归元居说道:“娘,他们欺负人。”
纪婵看过去,只见归元居的门上贴了一张红纸,上书:“今日所有酒菜八成收账。”
四季缘开业酬宾,才打八五折。
这是妥妥的恶意竞争。
老董的马车停得近,把娘俩的对话听了个正着,笑道:“纪大人,这谁啊,这么大胆子。”
纪婵道:“不认识,同行是冤家,人家针对咱也情有可原。”
老董哈哈一笑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笑眯眯地朝胖墩儿招招手,“纪大人的小儿子可真是俊,跟司大人像了六成以上,来来来,到董伯伯这里来。”
胖墩儿从善如流,四平八稳地走了过去。
小家伙穿了一身墨绿色长袍,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,腰带上挂着司岑送他的羊脂玉佩,腰后别着司岂送他的一把精致小刀,雄赳赳气昂昂。
“这位大人好,我叫纪行,也叫司渊。”他没说自己叫胖墩儿。
他这几日克制饮食,每日晨起锻炼,自觉瘦了好几斤,便不喜欢胖墩儿这个乳名了,都让大家叫他纪行。
老董“诶唷”一声,同其他几位大人说道:“虎父无犬子,司大人、纪大人后继有人啊!”
“确实确实。”
“我家儿子比纪行还大些,一见人就躲。”
“我家小的也是,唉,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。”
……
一干大人纷纷掏见面礼,这个送银锞子,那个送金瓜子,都在礼尚往来的范畴内,纪婵和司岂便也没有阻拦,让见钱眼开的胖墩儿都收了。
他们是第一拨客人。
第二拨是李成明带着老董等人。
纪婵在门口迎到人,笑道:“李大人有心,不然今儿门可罗雀可就难看了。”
李成明拱手道:“纪大人不厚道,若非老董早上撞见了,在下还不知道呢。”
纪婵道:“知道你们忙,不好打搅罢了。包家一案怎么样了?”
李成明叹了一声,脸色也沉了沉,说道:“不瞒纪大人,我今儿来,也有求助的意思,还请纪大人司大人拨冗一助啊。”
他郑重地拱了拱手。
纪婵心里咯噔一下,心道,如果找不到凶手,一来说明当初的分析可能是错的;二来说明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,包家的确有可能与金乌国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