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我。”
……
司岂、纪婵、左言、老董、老汪、老李……一干人相继走了出来。
他们都是从衙门直接来的,穿的都是官服,红的蓝的都有,各个气势十足。
万管事的腿软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,哭道:“诸位大人们呐,小人前几日得罪了纪大人和司大人……”
他这话只说了一半,又朝司岂膝行两步,“小人错了,恳请司大人、纪大人大人大量,饶了小人这一回吧。”
他这一跪可是高招——比起强权,人们更愿意同情弱者的眼泪。
纪婵正要说话,却被司岂拦了一下,旋即,胖墩儿从人群里钻了出来,皱着说道:“诶?是你?”
他仰头看着纪婵,说道:“爹,这不是那个……骂咱们乡下土鳖那个人吗?他又要仗着大官儿的势拆咱们的饭庄吗?”
胖墩儿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。
比起满口谎言的大人们,看客更相信孩子的话。
食客们原本以为司家仗势欺人实锤了,却不料又有了新变化。
胖墩儿的出现巧妙地化解了万管事的招数。
司岂说道:“万管事,我们刚开业按照八五成收账,且只有这么一天,这是咱们这行约定俗成的规矩。”
他指指归元居的门口,“你们是老店,却明晃晃地挂出了八成收账,到底谁该饶了谁?”
万管事磕了个头,“小人确实昏了头了,光记着前两天的事,就自不量力地跟你们四季缘打了对台戏,可司大人也不至于往小人店里放老鼠吧。”
“小人赚不赚钱倒无所谓,可是还有那么多客人呐,吓着人怎么办?”
万管事长得獐头鼠目,应对却很合宜,他这番话立刻引起了食客们的共情。
他们又议论起来了。
“这话说得在理。”
“你打折,他降价,就算不厚道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可不是,司家放老鼠就太过分了,老朽也吓了一大跳。”
……
“四季缘是仵作开的,用的肉都是死人肉啊!”有人忽然在归元居的食客身后喊了一嗓子。
立刻有人问道:“真的假的。”
“当然真的,那位纪大人就是仵作。”那人在后面回答道。
“纪大人请诸位大人吃死人肉?唱戏都不敢这么唱吧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