妆台的抽屉拉开着,妆奁里的珠宝都不见了。
这座曾经承载着欢声笑语和黑暗龌龊的院子,最终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。
纪婵司岂心中感慨,沉默着从上房走到厢房,从厢房走到茶水房,按照凶手杀人的可能轨迹重走了一遍。
司岂道:“凶手有备而来,天气、人、人心,他算计得明明白白。”
纪婵道:“这桩案子确实不简单,章鸣梧虽鲁莽自负了些,但其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同袍的维护却着实让人感佩。”
司岂点点头,“冠军侯为人忠厚,一干儿女都在军中效力,章鸣梧尤其骁勇善战,在西北军中名声不错。”
“走吧,不提他,我们去邻居家看看。”
虽然李成明送了卷宗过来,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很多时候,司岂更相信自己。
二人敲响了隔壁大门。
“你们是……”开门的是个婆子。
罗清道:“我家大人是大理寺的,关于包家一案,我家大人有些话要问你们。”
“哦……”那婆子紧张地搓搓手,说道:“我家老爷和大少爷都不在,两位大人稍等等,民女禀报太太一声。”
她忙不迭地跑了进去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,把纪婵司岂领到倒座房的小客厅里。
隔壁男主人姓柳,女主人是个极漂亮的年轻女人。
柳太太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,身后跟着四个下人,其中一个婢女还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。
她抱着孩子行了礼,拘谨地坐在下首,说道:“二位大人,奴家胆小,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隔壁包家的事我家老爷知道的更清楚一些。”
纪婵道:“没关系,柳太太知道什么就说什么,不知道也没关系。”
柳太太见纪婵和善,脸上笑容多了几分,羞怯地看了看司岂,又看看纪婵,说道:“既是如此,二位大人就请问吧,奴家一定不瞒着。”
司岂道:“包家出事那天,你们听到他们家大门响过吗?”
柳太太摇摇头,回头看看几个下人。
一个满脸横肉的长随说道:“小人告诉过顺天府董捕头,下晌时,好像有人敲过包家大门。”
“当时雨很大,小人当时正在马厩里喂马,所以也没怎么理会,知道出事后才想起来,他家是来过人的。”
罗清问道:“还有别人听见了吗?”
其他几个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