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和娘在玩写密信。”胖墩儿兴奋地朝司岂勾了勾小手。
司岂不明白,什么写密信?写密信怎么玩?
他走过去,在炕沿上坐下。
炕桌上摆着一只碟子,一只烛台,一杆毛笔一张纸,以及两段葱白。
司岂闻了闻,笑道:“用葱汁儿写密信吗?”
胖墩儿竖起大拇指,“对啦!”
但司岂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,他说道:“爹请了大夫来,你们娘俩先让大夫看看,然后爹也陪你一起玩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胖墩儿穿上厚衣裳下了地,“那我们快点去吧,炕上热,葱汁儿干得快。”
纪婵牵上胖墩儿的手,道:“走吧,再不出去就不礼貌了。”
……
纪婵体质好,确实只是轻度风寒,太医开了些药,带着纪婵送他的肉干高高兴兴离开了。
司岂这才把买的貂皮和羊皮拿进来,放在长几上,“包家的案子有进展了,上午抓到一个细作,剩下的事交给影卫了。”
纪婵打开包裹,问道:“所以,柳家为何要杀包家还不清楚,对吗?”
司岂道:“我想,包家和柳家应该都是金乌人,柳家杀包家,应该出自上命。再等等吧,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。”
纪婵点点头,“有道理,不然柳成不会迟疑那么久,始终下不去手。”她的手在貂皮上摸了摸,“这是给我和胖墩儿的?”
司岂道:“喜欢吗?”
纪婵不大喜欢貂皮,总觉得太残忍。羊皮还可以,毕竟得吃肉。
“喜欢。”她不想扫司岂的兴。
……
感冒好的慢,纪婵在家休息好几天,中间帮顺天府验了两次尸,又带着口罩在国子监讲了两次课。
日子很快便滑到了九月九。
这一天,国子监和大理寺都放假。
纪婵让小马在家陪秦蓉,她带两个孩子去爬山——司老夫人要去位于京城西南的叠翠山登高,她想胖墩儿,顺便邀请了纪婵。
两家在南城外集合。
纪婵怕司家人等,特地早到了一会儿。
约定的是卯末辰初,司家几乎是掐点到的。
司岂一马当先,骑着枣红色骏马出了城门,在纪婵的马车前勒了缰绳,“吁吁。”
他刚要下马,就见胖墩儿的小脑袋从车窗里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