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去纪家了?”
司岂行了礼,回道:“儿子是去了,而且才回来。”
李氏有些生气,“逾静,这样不合礼法,她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?”
司岂道:“母亲放心,儿子会娶纪婵的。”
李氏:“……”她是担心这个吗?
司衡唇角挂起一抹笑意,“你母亲说的是,去可以,尽量早些回来嘛。”
李氏:“……”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呢,她是不想让他把婚事坐实好吗?
司岂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,直接把手里的图纸拿给司衡,“父亲看看这个。”
李氏心里一紧,赶紧站了起来——这可是司岂从纪家拿回来的,她得看看,是不是纪婵开的彩礼单子。
纪婵在图纸上写了标题:“炼钢”。
司衡作为首辅,更加知道这张图意味着什么,见李氏要看,立刻把图纸挪到一边,盖了起来,说道:“夫人,这张图是我大庆的立国之本,你就不要看了,早些安睡吧。”
“老爷。”李氏欲言又止,老爷刚才明明说要陪她一起睡的。
司衡得了宝贝,哪有心思睡女人啊,摆摆手,“王妈妈,扶夫人回去。”
他对李氏一向温柔有加,少有强硬,今天是个例外。
李氏的眼圈又红了。
司岂无奈,说道:“娘,边境的战事一触即发,父亲要跟我商议的是国事。”
李氏胀红了脸,说道:“你父亲好不容易歇一天呢,又要忙……好,妾身就不打扰了。”她勉强替自己挽回一些颜面,迈着小碎步出了门。
司衡迫不及待地摊开图纸,把司岂叫道身边来,问道:“她怎么懂这些?算了算了,肯定又要说什么师父,老夫不问也罢。你给老夫快解释解释这张图。”
司岂把靠记忆力学到的知识“竹筒倒豆子”一般地讲了一遍。
司衡听明白了,点着图纸说道:“这种方法复杂,且各种物料不能很快准备齐全,但钢的质量好;另一种简单,但需要大量木材,钢铁的质量也稍微差一些。”
司岂道:“儿子以为,先试简单冶炼法,复杂的慢慢来。”
司衡颔首,“这件事非同小可,明日你随我一起进宫。”
“好。”司岂点点头,问道:“父亲,痘牛的事有回音了吗?”
司衡道:“信发了,暂时还没有回音,等一等吧,这件事没那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