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把案子交给影卫,皇上已经同意了。”
李氏念了声佛,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
司衡又道:“怡王妃先出事,现在怡王世子又出事,此案多半是怡王府的家务事,不让大理寺参与是件好事。”
司岂知道,父亲大概觉察到什么了。
然而,左言敢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杀人吗?
还是左言之前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铺垫今天——让他和纪婵不把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?
司岂不得而知。
当信任崩塌后,所有能够借以推断现在和未来的过去,都无法成为证据。
无论是左言还是朱子青,司岂都需要重新进行评估,并努力做到用证据说话。
司勤又问:“三哥,乾州什么案子,破了吗?”
司岂点点头,“是桩强奸案,案子本身不难办,但被人为的复杂了。”
司勤道:“什么叫人为的复杂了?”
李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“逾静,你妹妹才十三。”
司衡脸上也有了些许不赞同,站起身说道:“走吧,咱爷俩去书房说话。”
司岂也站了起来,“父亲,妹妹虽然只有十三,但这样案子听一听没什么坏处,至少可以让她多长几个心眼。”
“对对对,三哥你快说,快说……”司勤觑着李氏的脸色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司衡若有所思,果然不再阻拦。
司岂便道:“一个善良的女人给丈夫隔房的弟弟送饺子,却被弟弟们强奸后残忍杀害了,曝尸街头。之后,官府画像寻找死者亲人,遍寻不到。其丈夫是秀才,怕丢人,竟谎称妻子病逝,抬着空棺材回家,一家人假装把死者葬了。”
司衡怒道:“迂腐,混账,禽兽不如。”
司勤吓得小脸煞白,“哥,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,畜生吗?”
司岂冷哼一声,“畜生一直都是畜生,但人就不一样了,人可能是人,也可能是畜生。”
司岂惯常是冷静的,只是这样的一桩案子不足以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。
知子莫若父。
司衡明白这一点,在回去的路上,他与司岂谈了谈。
司岂据实以告。
司衡也陷入了沉思。
父子俩把所有案子重新捋了一遍,发现唯二的破绽便是朱子青擅自离岗回京,以及那把剑上的指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