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泰清帝一家不好过,司岂一家不好过,纪婵和小马更不好过。
师徒二人忙了一宿,天亮时才打了个盹。
之后,又忙了一天一宿,直到第二天早晨,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出了宫。
宫里的路格外长,宽宽的石板一块接着一块,红色的宫墙不停延伸,仿佛怎么走都走不到头。
“好困。”纪婵扶着墙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就跟在一丈开外,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。
纪婵小声问道:“小马,这两天你瞧见莫公公了吗?”
小马也困,迷迷瞪瞪地摇摇头,“好像没有。”
纪婵心里一惊,她进宫那天晚上就没瞧见莫公公。
难道……是他砍伤了首辅大人?
纪婵搓了搓脸,逻辑思维重新启动,不一定是他,说不定他为救泰清帝被人砍死了呢。
小马也精神了几分,惊诧地看着纪婵,显然和她有着一样的理解。
他往纪婵身边凑了两步,说道:“师父,我觉得你说得对,尸体比人诚实多了,还是跟尸体打交道省事。”
纪婵道:“怎么,你打退堂鼓了?”小马不擅长读书,虽然吵着要科举,但底子有些薄,学的有些吃力。
小马道:“有点儿。”他觑着纪婵的脸色,又道,“徒弟不是要放弃,就是感慨一下。”
纪婵笑了笑,“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,学业的事我不逼你。”
小马夸张地松了口气,“谢谢师父,不过我还是会考的。”他想做个懂验尸的县令,而不是只会验尸的仵作。
师徒俩好不容易挨到宫墙外时,司岂正站在宫门外的太阳地里等着他们。
罗清大老远地迎上来,把勘察箱从小马手里接过去,问道:“你们不是到现在还没合过眼吧。”
小马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合过眼,合过两个时辰的眼。”
一天两宿,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罗清一边咋舌一边把小马塞到司岂特地多带来的一辆马车里。
司岂扶着纪婵进了自己的马车。
纪婵只看了他一眼,一个字都没说,上车后纳头就睡。
司岂坐在她身边,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,又垂下头嗅了嗅,血腥味与澡豆味混在一起,清晰可辨。
“你辛苦了。”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。
纪婵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