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太师椅前站住,再次看向纪婵时,发现她正在四下张望,眼神里带着一种研判的若有所思,不由有些生气,重重地咳了一声。
纪婵听见动静,就知道自己又刺激到某人敏感的神经了。
胖墩儿笑眯眯地说道:“祖母嗓子不舒服吗?我娘说用胖大海代茶泡水喝疗效很好。”
李氏尴尬地笑了笑,“祖母只是喉咙有些痒,没关系。”她坐在太师椅上,又道,“都坐吧。”
胖墩儿朝纪婵挤挤眼睛,松开她的手,朝司衡跑了过去,“祖父,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司衡在一张屏风后,坐在一只绣墩上,后背的衣裳掀起来了,前面的还算齐整。
“不大好,你要给祖父吹吹吗?”司衡为了缓解气氛,把自家宝贝孙子当成大房的两个孩子了。
胖墩儿绕到他背后,视线落在狰狞得如同大蜈蚣似的伤疤上,吓得捂住了眼睛。
“祖父,胖墩儿不是神仙,只怕吹气治不好您的伤,还得万老大夫和我娘出手才行。”他把双手打开两道缝隙,瞧一眼,又捂上了,然后再打开,反反复复。
万御医脸上带了笑意,“首辅大人,下官只见过小公子一面,小公子的记性可真好。”
司衡眼里有了些许骄傲,嘴上却谦虚道:“小孩子的记性大多比大人好些。”
这时,胖墩儿放下小手,张着胳膊又跑了回来,拉着纪婵就往司衡那边走,“娘,祖父的伤太重了,又红又肿,你还是过去看看吧。”
万御医从屏风后探出头来,也道:“纪大人来得正好,伤口化脓了,老朽不知该如何处置这道缝线。”
纪婵没特意化妆成男人,穿的是男装,万御医便也不曾想太多。
司岂和李氏齐齐看向纪婵。
纪婵却看都没看他们,径直走了过去。
司衡想起之前李氏发的那些牢骚,赶紧说道:“小纪大人不必过来,教教万御医如何处置就好。”
纪婵笑了笑,“伯父,伤口是缝合的,小侄若不亲自看一眼是无法知道如何处置的。您伤得这么重,只要化脓就绝不能掉以轻心,以免因小失大。”
司岂起身追上纪婵,和她一起走了过去,“父亲,纪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李氏有些不高兴,她捏着帕子权衡片刻,到底随司岂走了过来,目光将要落到伤口上时,又赶紧把脸别了过去。
她说道:“纪大人,伤口为什么会化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