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帮忙了。”司岂长腿一迈,从马上跳了下来。
施宥承拱了拱手,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纪大人。”
纪婵明白了,他们是过来帮忙抬伤兵的,拱手道:“那可太好了,有大家帮忙,我们就能省许多力气。”
这边刚说两句,两边的战鼓声就越加急促起来,“咚咚”的响声在山谷中反复回荡,悲怆而又苍凉。
“砰!”
关卡之外传来一声火筒发射的声音,打断了连绵不绝的鼓声。
施宥承道:“如果所料不差,金乌的小将们归西一个了。”
司岂点点头,“所以,接下来金乌就不会单打独斗了。”
他话音将落,鼓声果然重新急促了起来。
片刻后,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排山倒海一般地冲进了大家伙的耳膜。
几个年迈的军医登时落下了混浊的老泪。
“该死的金乌人!”
“天佑大庆!”
“天佑我大庆士兵!”
……
牛仵作干脆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了。
施宥承等羽林军握紧了腰刀,其中一个士兵说道:“施千总,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,能杀就杀几个,不能杀救几个回来也好啊。”
都是血性男儿,他们在这里呆不住了。
施宥承一摆手,“走走走,过去看卡。”
一众羽林军哗啦啦地去了。
司岂拍拍纪婵的肩膀,“我也过去看看。”
纪婵能说什么?
“小心,诸位都小心!”她说道。
军医们眼睁睁地看着儿郎们骑上马,狂奔而去,消失在关卡之外。
纪婵和罗清都站不住了,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。
鼓声像是敲在心上,不安和哀伤层层叠叠地冒出来,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来之前,他们无数次地幻想过战争的巨大场面,然而真的来了,他们又无数次的愧疚了,希望自己从未那样想过。
战场近在咫尺,他们生不出一丝丝观战的心思,只期盼死的都是金乌人,大庆士兵全体凯旋。
时光在焦灼中过去了。
很快就有马蹄声响了起来,司岂托着两个伤兵赶了回来。
其中一个胳膊重伤,血液喷涌,溅了司岂一头一脸。
纪婵吓了一跳,叫道:“大动脉伤了,大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