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参差的断口上满是粘稠的鲜血,还在滴滴答答流着!
“管带!是我啊!是我啊!”那人也是巡防营精锐,没想到这么短时间,竟是绕过了狗脊崖,沿着河岸找到了这里!
面对巡防营的侦察尖兵,何胡勇并没有误伤同袍的那种慌乱和愧疚,而是冰冷地扫了他一眼,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“适才的话,你都听到了?”他蹲下来,朝自己的属下如此问道。
那哨兵脸色煞白,原本因为痛楚而纠结在一处的脸,瞬间便因为恐惧而舒展开来,瞪大着双眼,赶忙答道。
“小的躲在后头,听不真切……不不不!小的甚么都没听到!您是巡防营的管带,又岂会是洪顺堂的贼人!”
“不不不!小的疼坏了脑子,嘴巴都不清楚了,小的是真的甚么都没听到!”
陈沐恍然明白过来,何胡勇奋不顾身地追杀他,估摸着也是为了保守自己的身份秘密,今遭怕是先灭了这哨兵的口!
然而何胡勇却只是冷笑,一把将那芦苇杆给拔了出来!
“啊!!!”那哨兵疼得满地打滚,何胡勇却将带血的芦苇杆递到了陈沐前头来。
“你来,杀了他,不然我第一个杀你!”
看着那滴滴答答落着血的芦苇杆,陈沐也是心头发紧,他毕竟没杀过人,更何况杀的还是巡防营的兵!
若他杀了这兵,何胡勇就能以此为由,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,届时可就更加说不清了!
然而陈沐并没有怀疑何胡勇的狠辣,若自己不杀这哨兵,何胡勇必然说到做到,真真就要先杀他陈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