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见得陈沐扎着海盗丸子头,眼眸中也有些惊诧。
“神甫,这位朋友是谁?”
对于寻常贵族而言,讲法语是时尚,但对于古老的贵族与神职人员,用拉丁语,更能凸显他们的高贵。
普鲁士敦曾与陈沐说过,大多数外语,都发源自拉丁语,只要把拉丁语学好了,其他语种也就容易多了。
所以陈沐的拉丁语水平,可比蹩脚的法语要高很多,亏得二人用拉丁语交谈,陈沐倒也听了个七八分,不过此时却不好开口。
普鲁士敦看了看陈沐,故作随意地朝弗朗索瓦回答道:“这是我新收的学生,名叫陈有仁。”
“您的学生?是您的辅祭么?”也不知为何,陈沐总感觉弗朗索瓦已经开始表现出一些敌意来。
普鲁士敦摇了摇头:“不是辅祭。”
“不是辅祭?您想收他做教子?”弗朗索瓦的语气已经开始蕴含怒意,眼中充满了对陈沐的嫉妒!
陈沐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内心如此肆无忌惮地展现在脸上,说变色就变色。
关于教子,陈沐也是知道的。
说到教子,就不得不说与之相对的教父了。
早起的教父,指的是基督教或者天主教中,一些德高望重的人,他们或许是主教,又或者是神学家、历史家、思想家或者哲学家,无论如何,他们都是最受尊敬的那部分人。
而教子则是婴儿受洗,正式信奉宗教,举行仪式,教父会给他们赐予教名,并保证承担其宗教教育以及监护的人。
虽然到了后来,教父教母已经显得稀松平常,似乎每个入教的人,都可以有两个教父和一个教母,但很多人都选择自己的好朋友,给自己的孩子做教父教母。
可彼时却不同,普鲁士敦是东方枢机,在南方地区,他就是传教的一把手。
他们会将军人和商人等等,在海外的这些洋人的所有履历和事迹,通过他们的渠道,传回国内。
想要在海外声名大躁,绝对离不开神甫的褒奖与宣扬,他们虽然只是传教士的身份,但无论社会地位还是社会功能,都拥有着让人尊敬的底气。
“这个弗朗索瓦如此在意这件事,只怕如同他想娶伊莎贝拉一样,想通过成为普鲁士敦的教子,而获取自己的利益吧……”陈沐不是蠢人,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一点。
他本以为普鲁士敦会一语带过,没想到普鲁士敦颇有些火上浇油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