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天,愣是没找到另一条腿去了哪里。
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,铁慈心想,大牢一日游结束,妓院一日游开始了。
她感觉了一下身体,伤已经包扎好了,包扎得很妥帖,用药也很好,此刻已经不觉得疼痛,只胸口那处淤塞的地方还堵着。
谁替她包扎的?
铁慈皱眉,这不是件小事,虽然自己身上做了伪装,可是如果遇上细心人,还是会发现女扮男装的真相的。
她手伸进衣襟,摸了摸腰部,确定自己那层伪装还在,对方可能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身。
珠帘水波纹一般微微晃动,一条人影款款而来,步子很慢,环佩叮当,不知怎的却依旧令人感觉很利落。
帘子一掀,飞羽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容微微一探,看见她醒了,便笑着眨了眨眼。道:“你要是被劫持了眨左眼,你要是还自由着就眨右眼。”
铁慈硬邦邦地仰面朝天,叹息道:“身体被劫持精神还自由怎么办?眼睛抽筋吗?”
飞羽便一笑,很满意铁慈能接得住她的幽默,走进来,将手中托盘放在床边,“茅公子,我救了你哟,要不要让我以身相许?”
铁慈却想到先前短暂醒来的感觉,似乎是个男人救了她?但似乎也不那么确定。
随即便听飞羽道:“我昨晚准备就寝,掀开床帐就看见了你。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?”
“不是你救的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飞羽给她看自己的手,“就我这样的纤纤素手,拖都拖不动你。”
“对了,你昨天是怎么逃过县衙那批人的搜查的?”铁慈忽然换了话题。
“藏在了养荷花的大缸里。可冻死我了。”不知怎的,铁慈觉得一直笑盈盈的飞羽,说这句话的时候,好像在咬着牙齿。
她很聪明地又换了话题,“这个……你发现我的时候,我的伤已经包扎好了?”
飞羽端碗的手一顿,随即笑道:“是啊。”
铁慈微微皱了皱眉。
飞羽瞄着铁慈,笑了笑。
在海上遇见的这个小子,是个人物。
她原本去县衙只想看个热闹,结果却正好遇上了地牢坍塌,她也没想到李县丞这般大的胆子,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人救下来。这样的人物,留着给老二添堵也是好的。
原本换了男装去救人,回来的时候因为另有要事,便把这小子送到扶春楼,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