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的话,把大夫一步步逼到了内室。大夫恨恨掀帘进去了。
过了一会,大夫又摔帘出来,怒声道:“不过寻常起热罢了,做甚要劳动老夫!”
院子里两人才松一口气,却听大夫道:“不用开药!烧很快会退,人迟早要死,不要浪费老夫的药!”
容溥皱眉起身,丹野跃过去挡住大夫,道:“老货,你说什么?且说清楚!”
“她大穴暗锁,却又逆行冲穴,周身气血倒换,此刻看来无恙,说不定还有进益,天长日久,进益愈多,逆流愈急,迟早血逆而亡。”
“拿药来!”
“没有药。既然已经锁住,一生不开也就罢了。一旦开了,便不能再回归正途。”大夫冷笑一声,抓过桌上备好的诊金,绕过丹野匆匆离开,“药医不死人。这种,老夫无能!”
丹野愣了半晌。容溥便起身,回到屋子里给铁慈把了脉,片刻之后回来,那种思索表情又来了。
丹野:“怎么样?”
“仔细把来,脉象是有些异常。但殿下气血充足,经脉坚实,绝无气血倒换之说。再说我虽不习武,也知各家武学脉经不一样,既然无从得知脉经顺序,何来正流逆行之说?这人显然哗众取宠。”容溥道:“此人你从何处寻来?”
“我在街上听见几个大娘谈及他,说他善于做法,一把香灰治好了她的头痛病。”
容溥:“……”
半晌他咳嗽一声,摇摇头,又去看药方了。
丹野却像深信不疑,向铁慈屋子看了一眼又一眼,容溥淡淡道:“狼主无需担忧,太女体质强健。”
“那这个……”
“这种,一张巧嘴唬世人,一把香灰治百病。民间多称高人,我等统称为骗子。”
丹野,“……”
有随从把之前捡好的药拿来,容溥打开药包,亲自检查。丹野看不懂,却也坐在桌上倾身过去看,看也罢了,还要伸手拨弄,道:“你今日这般殷勤,我瞧着不大妥当,你莫不是想要暗害了她吧?”
容溥头也不抬,淡淡道:“狼主谦虚了,论起殷勤,我不如狼主多矣。万万想不到,狼主对于父亲未来的妾,也能如此关切。可见传言不虚。”
丹野最听不得那个“传言”,眉毛一挑,骂一声,“最恶南人阴阳怪气!”想了想又嗤笑,“谁关切她了?不过总不能令父亲的妾死了呗。”
“这话狼主还是少说为好。”容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