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都没有摇晃。
人呢?刚才明明看见好几个人进去的,人都到哪里去了?
铁慈霍然回首,看向老刘头走开的方向。
空荡荡的道路上没有人。
一个老头,推着一个青年和一个娃娃,怎么能跑那么快!
苇丛深处忽然传出来一声尖锐的婴啼!
不好!
铁慈猛然蹿起,一阵风般地扑出了牛车。
丹霜还没反应过来,冲到窗口,就看见皇太女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浓烟滚滚的芒草丛之中。
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,连忙跳下车奔过去。
赶车的沈谧反应过来,拎起车上的桶,在旁边的一条小溪里连石头带水泼了丹霜一身。
丹霜得了提醒,也顾不得石头砸在身上痛,夺过他的桶也舀了一桶水,拎着便追了过去。
“主子,不能进!不能进!”
毕毕剥剥的燃烧声几乎盖过了丹霜的呼喊,几乎片刻,草丛中心已经被大火覆盖,火焰顺着那梳子般的脉络飞快地一路延伸,丹霜本就轻功不如铁慈,又慢了一步哪里追得上,眼看铁慈的身影就要被那一片妖红浓黑淹没,她只能趁着最后一刻狠狠地将手中的水桶泼了出去。
水桶里的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浪,一半立刻被化为水汽,一半浇在了铁慈背上。
随即铁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苇丛深处。
沈谧赶过来,将还想扑的丹霜拼命往后一拉,两人身上都着了火,连滚带爬地爬入附近一条细细的小河内,才灭了火。
丹霜再抬头时,那一处的火已经如红墙高矗,再也冲不进去了。
沈谧焦灼地道:“殿下为什么忽然冲进去!”
“我不知道!”丹霜烦躁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,“我们听见了一声婴儿哭声,殿下就忽然跳起来了……婴儿!为什么会有婴儿?难道……”
两人对视一眼,沈谧猛回头,发现没有老刘头一家的影子。
他脸色惨白,丹霜此刻也算明白了。
今日依旧是个陷阱。
先前出来的老刘头一家是假的,真的一家依旧留在草丛中心,殿下听见那声婴啼便发觉了真相,她那性子,就算老刘头曾试图刺杀她,她也绝不可能放任无辜的婴儿被烧死。
对方派出老刘头刺杀恐怕就是个饵,能成功最好,不能成功也能把铁慈给引出来,然后将计就计,特意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