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了飞羽,自家新相公的姓名,使了钱去官府办婚书。
到了晚上大开炉灶,请了村子里的厨师开流水席,新娘子上席待客,新郎官披红坐床。
慕容端被扶出来成礼的时候,眼珠骨碌碌地乱转,结果眼角瞥到棚子里厨子,一手一个澡盆大的锅,轻巧掂动炒菜时,那眼珠子顿时就定住不动了。
眼看着那眼神散开的光都是绝望。
铁慈混在人群里笑吟吟地看着,想着飞羽这法子好生刁毒。自己从此逃掉了阿黑的纠缠,还让堂堂辽东二王子“嫁”给了无名山村的村姑,这消息若有一日被汝州得知,慕容端可怎么要抬头做人?
听闻慕容端是辽东王最宠爱的王子之一,府里已经有了夫人,夫人还是辽东重将之女,这么一来,将来他便是要承袭王位,都会多出重重阻碍。
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位王子摘了果子。
转念一想,这位严格说起来,还是自己的大伯哥呢,大伯哥嫁人,作为弟媳,如何能不作表示?
想到这里,铁慈诚恳地放下了一兜鸟蛋,作为隆重的贺礼。
三拜之后,眼看新郎官感动得快要哭出来,新娘子大手一挥,把新郎官送进了洞房,其余人则冲向席面纵横捭阖。
铁慈也被拉上席面一起吃喝。更擅厨艺的飞羽被阿黑请了去厨下帮忙。
棚子里活计告一段落,外头流水席吃得正欢,夜如幕布缓缓降的时候,飞羽擦擦手,和同伴厨子说声解手,取了一块布罩了半边脸,掀开新房后窗,进了房。
阿黑还在外头敬酒,里头慕容端面色憔悴,盯着烛火失魂落魄,蓦然见人进来,先是一惊,下意识伸手捂住衣裳,随即见来人不是阿黑,又是一喜,“你是谁,你是来救我的吗!”
飞羽这几日穿的是他手下丢下的黑衣,所以被认错。他嗤笑一声,在屋子里走了几步,慕容端看他那步态,悚然一惊,“是你,你这个贱人!”
随即他变色,“你来做什么!”努力向炕上挪,又眼光四处寻找可有趁手的武器,阿黑却是粗中有细,连一根针都收拾起来了,更是锁了他下半身的穴道,手也只有一只能动。
飞羽笑着摇了摇手指头,道:“我啊,我来救你的啊!”
慕容端狐疑地盯着他,片刻冷笑一声,扭头。
飞羽在他身边坐下来,上下打量,“啧啧,这么辛苦,不舍得走?”
慕容端脸色铁青,将松松的裤带往上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