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故意露出自己的印章一角,对方发现了,却不动声色。
可能对方之前就察觉她的身份,但是并不在乎,留了她在村里养伤,因为实力惊人,对方也不忌讳她的查看和试探,但想再进一步,却是不能了。
这群人世代相传,练武不辍,实力惊人,也许一直在为什么做着准备。
她隐约提出想合作,助其成就梦想,对方不信,反而恼了,觉得她心怀不轨。
有人并不甘于乡野,而她并不留恋皇权。
世人都以为她身为皇太女,想的必然是早登帝位,君临天下,她也并不否认。
但那是因为如果不争,她和父皇母妃,便没有退路,面朝死局。
可如果有机会,她倒宁愿不要面对这山一般的压力,浪一般的风潮,带着父皇母妃,归隐田园,从此耕田织布,伺奉双亲。
她愿见那山茶花开满山坡,娘亲在绿藤架下伺弄花朵,父亲在廊下看书喝茶。
前提是大家都能保住性命,安稳一生。
但谁又能信呢?好比这隐龙小村,一地高手,怀疑她生了贪念,想要招揽。
等铁慈再回去的时候,便遭到了冷遇,东德子一家闭门不纳,将孩子放在门外,说既然伤好了,也该走了,村里不能久留外人。
铁慈抱起孩子,转头四顾,左邻右舍纷纷关门关窗,只有之前追过她的那个胖寡妇,老远冲着她挥手帕,喊:“俊哥儿,你若答应做我夫君,就是这村子里自己人了,说什么都好商量啊!”
铁慈叹口气,心想这孙娘子在村子里大概还是个人物,这么快就招呼上了。
人家不信自己的诚心也正常,强扭的瓜不甜,这就走吧。
她抱着孩子往村外走,正想着飞羽哪里去了,忽然一间院子柴门一开,孙娘子抱着一个孩子冲出来拦住她,“你不能走!我不过赶你走,你竟敢毒害我的孩子!拿出解毒的药来!”
她的身后,纷纷涌出村民,拦住了她的去路,有人脾气暴的,已经开始骂铁慈恩将仇报。
铁慈一怔,看那孙娘子怀里的,是她的幼子,此刻孩子抱在母亲怀中,啊啊地发不出声音,似乎呼吸困难,而脸色青紫,双眼翻白,显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。
孙娘子披头散发,红着眼睛,伸手便向她抓来,“拿解药来!”
铁慈闪身躲开,道:“孙娘子!讲理些,你儿子明显是刚刚出的事,可我方才还在河边和明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