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险些吓掉了手中的灯火。
“所有人起身!离开床位!站在正中,不许动!谁要擅动,立即清退出院!”
这时候其他人也醒来了,听见这一句明白事情严重,苍白着脸面面相觑。
几个脚步轻捷的大汉走进来,掀开被褥,打开箱笼,翻箱倒柜。
监院悄声问丹野,“狼主,你确定是这里?这戊舍的学生向来规矩,不该有这胆量啊。”
丹野冷笑着微抬下巴,“墨夜善于寻人,那小贼一定在这里!”
忽然有人大喝:“找到了!”
众人看去,金万两床褥之下,一块紫玉玉佩赫然在目。
舍内众人愕然看着金万两,渐渐又露出点了然的神色,金万两脸色唰地白了,惊道:“不!这不是我的东西!”
“这当然不是你的东西,这是你偷的东西。”监院冷冷道。
“不……不是,我是说,我没见过这东西,我没偷!”
“你没偷,它长脚跑到你床下来了?”有人厉声道,“我们一路追着你,还能有错!”
金万两倒也算脑子清晰,“我若真偷了东西,怎么就塞在褥下等你们来搜!”
“那是因为你来不及藏好!”有人指着他的衣领,“看,这里还有一点鱼肉呢!”
金万两直着眼睛,不明白怎么忽然衣领有了鱼肉,更不明白玉佩的事怎么又和鱼肉扯上关系。
但他出身商贾之家,向来脑筋灵活,心知这罪名绝不可认了,脑子转得飞快,又道: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如何跑得过这许多护院高手!此事定然还有蹊跷,假如……假如我是被栽赃呢?”他眼珠子乱转,忽然盯住了铁慈,大声道,“这人今天刚来,行事十分凶狠,而且,武功很好,是他!是他偷了玉佩,然后栽赃在我身上!”
铁慈盯着他,几乎要为他鼓掌了。
监院皱眉看着一脸无辜的铁慈,看了看金万两,这人脸色不佳,脚步虚浮,眼圈乌青,确实不像个能把一群护院都甩开的高手。
他便问李植:“你方才可曾瞧见什么动静?”
李植白着脸躬身回话,“回监院,学生一直在睡,并没有瞧见什么。”
“你这位同窗的指控,你觉得如何?”
李植犹豫了一下,躲开金万两急切的目光和铁慈好奇的目光,低声含糊地道:“学生忙于学业,对两位同窗都……不太了解,难以判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