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瑄立即起身,微笑道:“自然不介意,容先生请。”
她脸色如常,铁慈无意中一扫,却看见她脸颊侧边和耳垂,慢慢地红了。
她抬头看了容蔚一眼,真是个招蜂引蝶的货。
容溥也是招蜂引蝶的,他天生有柔弱风流之态,但气质中又隐然有些清冷,很容易引起女性的怜爱。
容蔚却是皮相太过超凡脱俗,瑰姿艳逸浮翠流丹,气场惊人,人们见他就像触目烂漫花海,眼光转动不开,下意识被吸引而来,但那花开自己的,其实并不为那鼎沸所扰。
就像此刻,卫瑄并不是个扭捏的人,在他身侧自然便有含羞之态,他却大方舒展,毫不动容,眼角也不曾多给一个。
他眼光一转,看见容溥面前的菜盘,笑吟吟道:“溥儿有好菜,偏要自己藏着么?”
容溥嘴角抽了抽,看一眼这家伙,比自己还小一些呢,就敢冒充尊长了。
他干脆把剩下的菜往容蔚面前一放,笑道:“十八也吃过了,我也饱了,这便孝敬老师吧。”
言下之意,你吃我们剩的。
容蔚接过来,往桌子中间一放,道:“溥儿小气,只给你们分一块,没吃饱吧?来来大家一起。”
铁慈翻个白眼,对这两人见面就掐理解不能。
容溥懒懒笑道:“对了,忘记和诸位介绍,这位容先生,是我远房的亲戚。算是平辈吧,来自辽东。”
容蔚眉一挑,铁慈筷子一停。
她倒没想到容蔚来自辽东,心中一动,却听容溥道:“原先也在中原一带,后来那一支有人往来辽东中原两地经商,逐渐积攒下家业,拿银子在辽东授了官,便迁往那边,也有两代人了。”又对容蔚道,“不过辽东终究是属于大乾的,日后皇太女和辽东十八王子结亲,辽东和咱们往来想必更紧密,兄弟你将来应该可以在朝中谋差呢。”
这些年辽东王隐然自立,和大乾各方面多有割裂,在辽东任职官员,于大乾就绝了仕途。铁慈有点诧异容溥忽然在饭桌上提起这件有点敏感的事,正想阻止,没想到他忽然又说到自己的婚约,怔了怔,就见容溥忽然又转向了她,“十八兄在京日久,据说和皇太女有些交情,应该知道皇太女对婚事的态度吧?怎么样?太女可喜欢王子?我等是不是要早些备上礼物,和未来的太女夫攀攀交情?”
铁慈下意识道: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“怎么,太女不喜欢王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