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守候的最大的理由。
无法不仰慕,无法不尊敬。
铁慈心情低落,此刻根本无法体察别人的心情,体察到了只会令她更低落。
孤也很想不说的啊!
孤就是忍不住啊!
真是贱啊!
骂了自己几句,她舒服了点,点了点头又要走,容溥轻声道:“贺先生不愿再帮你,没什么。之后我会努力,将书院收于麾下……是我的麾下,不是容家的……”
铁慈停住脚步,半晌,笑一声。
她道:“容卿啊,孤很感激你的心意,但是你觉得,你真的能和容家割裂吗?”
容溥还没回答,她又一指树林中道:“如果你说你能割裂,那你现在就去证明。你去和山长他们说,容麓川在这事中,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清白的徒弟。他原本不同意用那样的方式写绝笔,为什么隔了一夜就改变态度了?是不是因为在那晚,他发现了自己的夫人才是凶手,然后为她选择了沉默?”
容溥微怔。
他不知道还有这细节,但铁慈既然方才没有明说,那就是给容家留了余地。
半晌他吸一口气,摇摇头道:“殿下,倒也不必我去说,山长他们不过是被最亲近的人蒙蔽而已,一旦醒过神来,很容易想得到。”
“没良心的人比较容易上位啊。你看,山长此刻这般狼狈,而容麓川,已经是首辅了。”铁慈笑着拍拍容溥肩膀,“劝你,别善良。”
她衣袂飘飘地走了,再不回头。
无论是谁,想要获得她的信任,都没那么容易。
她啊,姓铁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