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那个,你有没有……”
“回殿下,我没看见容蔚。”
铁慈恼羞成怒,“我没说我要问容蔚!”
丹霜:“确实。他也不值得您关心。您有太多事要做。您选的幌子未婚夫远在辽东,是最合适的挡箭牌。您不会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铁慈放下了吊床。
“你今天话有点多。”
丹霜立即闭嘴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铁慈狐疑地看着她。
丹霜抿了抿嘴。
铁慈知道丹霜,她没有自己的命令,是不会随意挑衅的。但她还是想了想,叮嘱道:“我的事我自有分寸。你无需操心。另外,无论容蔚将来和我们是敌是友,他都是个人物,不许你贬低不敬。”
丹霜默然。
你连我说他一句都听不得,他却扔掉你的吊床。
太女岂可如此卑微。
不过……这态度,好像哪里不对?
丹霜隐约觉得不妙,更不敢说先前发生的事了。
铁慈此刻也没心思和侍女谈心,此刻她又累又饿又丧,想起昨晚鲜美香嫩的羊肉串,忍不住叹一口气。
本想去找容蔚,问问怎么忽然就搬走了,但实在太累,想到白天有骑射课,总归能见到人,也便先睡了。
一觉睡到天光大亮,去上课时,听说皇太女来视察的时间定了,就在明天。据说昨天半夜,管事们冲入各舍扰人清梦,说是临时抽检清洁状况,又将不合格的舍间和学生逐一拎出来训斥,要求今日回舍就仔细清扫。杂物统统收起塞箱子里去,床下不许放臭鞋子,桌上不许放杯碗瓢盆,被褥必须叠整齐,务必做到舍间清洁,衣冠洁净。还要求大家统一换新装,没钱换就先回家去,因为皇太女不喜污浊。
又黄土垫道,清水洒地,披彩挂红,设置一路红毯锦帐,以备皇太女使用。
负责骑射表演的学生被赶上武场,不许上课,一遍遍训练。骑术不仅要漂亮,要整齐,还要排出花式来,有个学生身体不好,也被硬拉上去,然后烈日下跑了大半日,一头栽倒在地中暑了。当时学生们就上去要去揍负责训练的容蔚,又被容蔚揍成了一武场的咸鱼。
接着又通知,所有教谕学生不管明日皇太女什么时候到,都必须起大早相迎,又拉着所有教谕在门口演练迎接仪式。
师生们抗议时,那些管事便无奈地道,并不是想要折腾大家,也不是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