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初从慕容端那里搞到书院的荐书,拿到手才发现是推荐去当先生的,不过也无所谓,本就是个幌子,目的是引来老四并解决之,如今目的达到,早就该走,是为了叶十八才多留了几日,如今受了丹霜刺激,又忽然想明白一些事,倒是下定决心迫不及待要走了。
这个身份,诸多不便,留在叶十八身边使劲,还惹得他烦,派人驱赶都来了,又何必呢。
他这么说,铁慈便不好问了。默然伫立半晌,心里茫茫然的,连先前的羞赧都忘记了,半晌勉强挤出一点笑容,道:“那你等等。”
她掠下屋顶,容蔚颇有兴趣地等着,心想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,如今可是心生悔意了?是要送什么要紧信物,还是后悔了,要改变心意吐露心声?
若真是如此,自己倒也不必再折腾,就地趁热打铁。
如果还能再睡一睡那就更好了。
容蔚摸了摸怀中,那是几本他派人搜罗来的风月话本,男男那种。他自己已经十分深入地研究过了,在被震撼启蒙的同时,也确立了伟大的志向,他准备把这个作为临别赠礼,给叶十八那个小呆子好好启蒙。
等这书多看个几本,慢慢地估计叶十八也就能接受了。
风声轻响,铁慈跃回,正看见容蔚脸上古怪又淫荡的笑容。
这家伙想到什么了神情这么猥琐?
要走了他这么开心么?
铁慈不觉有些气闷,将袋子扔过去,容蔚接了,打开一看,厚厚一叠银票。
他有些意外,也不太愉快,掂了掂,唇角一撇:“这是聘礼还是嫁妆?”
铁慈不理他的骚浪话。
“咱们赢的钱,很多比较零碎,我让丹霜去兑了大额银票来方便携带,也配了一些小额银票和零碎银子,刚刚处理好,这便给你。”
“有这么多么?”
自然没有这么多,铁慈一分未取。她自幼资产就交给师傅,师傅经商之能甲天下,她早就是个超级大富婆,更不要说在她心里,整个大乾都是她的,哪需要和人争利呢。
倒是容蔚,明显境遇不佳,家里有钱但和家里关系不好,银钱支配未必方便。
想要出人头地,金钱资源必不可少。铁慈便一起兑换了给他了。
她道:“自然,我还多给你不成?那我岂不是白忙了。”
容蔚目光扫过,便知这里定然是全部,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那一直发散不开的郁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