掰着指头道:“我往日里最仰慕我雪崖叔,也喜欢七哥十一哥,但是雪崖叔太冷,七哥太呆,十一哥太软,总有不合心意处。唯有今日见了叶哥哥你,才知世上有这般又有傲骨又温和通透的人儿,我一瞧见你便欢喜,无论你是谁,无论你怎样,这大抵便就是眼缘吧。”
铁慈心中微微一动。
转目来看萧问柳。
没想到萧家还有这等水晶般的人儿。
珠围翠绕,百般呵护长大,不历风雨,不染尘垢,才能成就这般纯白天地。
真是好命。
这些年在宫里,三天两头挨着她姑祖母抽,虽然铁慈神色不动,但心里早将萧家视为巨仇,他日刀砍马踏,绝不手软。
因此她不介意和萧家人虚以委蛇。
然而杀人可以,逢场作戏可以,践踏丹心,还是算了。
因此,对着这赤诚表白,她也是淡淡笑了笑,说句,“我如何和你哥哥们比?”便走开了。
因为是临时起意,跨进隔壁育婴堂的时候,他们被拦住了。
对方神色警惕,一句不接待外客便要打发他们,萧问柳正要言明身份,被铁慈拦住。
她微笑道:“我们远道而来,听闻此处有育婴堂,我们想要抱养一个孩子。”
那门丁上下打量一下她,再看看旁边的男男女女,指着她和飞羽道:“你两人年纪轻轻,还怕要不上孩子?何必这么早抱回去个不从自己肚子钻出来的崽?去去,回去勤加耕耘便是了!”
铁慈一怔,没明白这里男女足可搭出无数搭配,如何对方就指着自己和飞羽了,莫非两人有夫妻相?
那边飞羽已经眉开眼笑,上前牵了铁慈袖子,娇滴滴道:“既如此,夫君,咱们赶紧回去耕耘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