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住,我不该打你脑袋,是我性子太急。”
阿三嘴里塞了糕点,一时无法说话,急得连连摆手,呜呜噜噜地道:“……不系不系……系偶的错……”
杏花噗嗤一声笑出来,阿三一抬头见她笑眸弯弯,一时有些呆了。
那边阿四回头,眼神软化不少,看着梅花,正要说些什么,梅花却冷冷瞪了他一眼,一转身抱起一个娃娃,溅了尿的尿布甩开,正落在阿四脚边。
阿四:“……”
片刻之后他把那尿布踢开,转身就走。
阿三冲杏花笑一笑,转身就追:“哥,哥,别生气啊,你咋又生气了,生气人会老……”
阿四声音远远传来,“闭嘴!”
杏花站在当地,慢慢捏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,若有所思地道:“我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。”
梅花冷冷道:“当然,混账遍地,俯仰皆是。”
杏花摇头笑:“你呀……”
……
婴堂的婴儿们洗澡似乎是个大工程,因为不是洗一下就好的,是泡澡,水得不停息地送,等婴儿们泡完澡,携着不同的气味被抱出来,大多是药味,但是药味和药味之间也有区别。阿三略通一些医理,和阿四轻声道:“这个闻着似乎有点鹿骨草味儿……那个似乎带点乌金方的味儿,前者还勉强能说锤炼筋骨,后者是老天拔地的人才用的东西,无论如何用不到婴儿身上……”
阿四则悄声道:“我方才溜到后头去看了,原以为会有间药房,没想到根本没有。我又打听了几句,才知道这药包可能是每天早上有人赶车送来,只送当日的量,一天两次,晚上还有一次,这样要想先偷两包出来,行不通。不如关照外头人,去做几个相似的药包,泡水的时候便换了。”
两人商定,阿四便乘人不备,到了院墙边,将那些药包的形状布料以及材质味道的信息都传递了出去,自然有人去安排替换的东西。
这边又唤他们去帮忙给婴堂打下手,一溜儿娃娃忙着从水里捞出来穿衣,管事催促着,说快一点,不能见风,阿三灵活点,早逮着杏花叫姐姐,问该怎么给娃娃穿衣,杏花便细细地教,两人一个扯着谦虚的笑认真地看,一个一脸温柔顺从地展示,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,只是阿三的人凑在前面,身体却拉得好远,而杏花盘弄婴儿的纤纤手指里,最起码藏了好几种机关。
那边阿四是绝不会去向谁请教这种问题的,捞起一个婴儿便擦,奈何他对